“你看我這腦子,昨晚說了那麼多,怎麼就一直忘了問你,王掌櫃到如今可知那位真實身份?”
顧文軒掃視了一圈被丫鬟婆子抬出來擺在地上的箱籠,以及被丫鬟婆子抱出來擺在桌椅上的零零散散。
正想著讓丫鬟婆子把東西全部搬到上房廳裡,好讓周半夏回房再進一步挑選,就聽周半夏突然一下子話題一轉。
這轉的,不得不說他兩口子心有靈犀一點通,他進來之前還琢磨王掌櫃可能得知他這位師兄來歷不凡,但要說知道他這位師兄真實身份?
未必。
誰讓他這位師兄最喜歡的就是“隱姓埋名”,對方之前代父到周家村拜祭的時候,他不就被忽悠過去了。
要不是周小三年前來一趟的時候奉父命告知物件“癖好”,他哪知還有人玩世不恭到化名一路下場科考進殿試。
有些人就天生富貴命,含著金鑰匙長大,還得天獨厚的有著一身文采,跟玩票似的輕輕鬆鬆年過二十就成進士。
“我要沒猜錯的話——”說著,顧文軒趁周半夏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給顧大昌家的使了個眼色,便扶她就往外走,“他應該還不知,不然提起的時候不會還說我們這位縣尊大人哪位長輩是武將。”
確實,鬼的武將,一溜兒的文人,走了一小段路,近處無第三人跟著,周半夏笑道,“想來也是如此。
高老夫人要想提醒高管事他們,她也不會說的很詳細,最多點一句不能得罪什麼的,就是不知趙大人知道了沒。”
“知道也沒這麼快,不是嫡長子,一般極少有人關注。對了,你有沒有發現但凡不想過早暴露的都愛裝病?”
聽到這話,周半夏好笑抬頭瞥了他一眼,“有些人是實實在在的年幼體弱,他就是純屬閒得慌。”
不然好好的一個公子哥,不要裝什麼病的,沒得晦氣,又不是齊師叔,齊老爺子還好似生怕赴梁國公府後程找藉口送出嫡幼子,他一個錢家子,看似外家了不得,父家只不過是近代新晉新貴,誰還把他家抄了不成。
何況他父親還不像她叔父,到底是梁國公後人,當皇帝的要提防也不會提防一個出自青山書院的寒門子弟。
瑞王爺不用說肯定不蠢,當初既然敢將閨女許配給這麼一位有著青山書院的寒門子弟,自然就不擔心被殃及池水。
這不,瑞王爺這位出身寒微的姑爺就得以當今天子重用,一路仕途平坦,五年前就被任命為織造府一把手了。
織造府歷來就是油水最多的肥缺,一把手更是皇帝信任的心腹,說是皇帝放心腹監督江南的同時為拉攏江南勢力也不為過。
怎麼的,他們錢家,這才剛當任織造府一把手,之前不過是一般官員,可比齊府安全多了,何須嫡幼子早早裝病避禍。
只能說這是個奇葩,是被他郡主娘寵歪的奇葩,是了,“你說錢府是不是讓姓錢的太丟臉了,你師兄這才,嗯哼?”
哼你個頭!
顧文軒頓時被逗笑,心想那人表面上溫和,看似沒有什麼架子,實則是傲氣得很,但還不至於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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