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中聽!
一個上午不在西路院,他都不知媳婦兒這會兒在幹嘛,不知媳婦兒午飯吃了沒有,胃口好不好!
“虎妞今早回來說了,我就不和你兩口子道謝瞎客套了,那個守庫房的空缺就再好不過了。
我兄弟幾個呢,我爹孃是想我去,反正不是我去就是老二,只不過老二他們還不知這好事兒。
這個可以定下來了,就是你兩口子為這事兒欠人的人情,我如今是還不了,但花了多少銀兩要說——”
“打住!”顧文軒趕緊打斷,“咱們兩家啥交情,還說我瞎客套了。定下來就行,差不多就是三天後要去衙門。
你和我大爺說一聲,今兒我就先不去當面和他嘮嘮了,等我和那頭說好,到時候我陪你或是二哥一道去衙門?”
“自然再好不過,只是你出面會不會不妥當,要不派家興或是知明和我一起去好了,你是讀書人不能壞了名聲。”
“不至於壞名聲,你們身手在這擺著。”顧文軒略作遲疑,“還是先等那頭回復吧,看那頭讓哪天去衙門。
要是我走不開就先讓知明去,如今那頭他比我還熟悉,縣丞主簿他們也知咱們兩家交情如何,不會為難你們。”
馬大虎聽懂了,意思就是不管是他去,還是二弟去,六郎這頭都打好招呼了,不怕有人為難他兩兄弟。
想也是。
新官上任三把火。
六郎他這個師兄就不是一般厲害,剛上任就把黃縣尉一夥人連根帶草拔了,縣丞和主簿他們能不怕?
他們以往即便是沒有站黃縣尉那頭,可不管是膽小怕事的縣丞,還是搖頭草的主簿,黃縣尉送上門的好處哪會沒佔過。
再清白都怕人較真徹查,何況他們和黃縣尉又不是斷了來往,視黃縣尉如仇人,總歸多少還是有牽扯的。
只怕是六郎他這個師兄不好把整個縣衙裡的人一鍋端了,能睜一隻眼閉一眼的就高抬貴手放過了。
他是這麼想的,也直言了當問顧文軒現如今縣丞和主簿是不是和縣令是一夥人了,要不要提防誰來著?
顧文軒能料到馬大虎遲早會有此一問,唯獨沒有料到馬大虎此時就急著問出口,但讓他解答?
“應該是一夥人了,最起碼這一年半載的,不會像之前就一個縣衙還分成三派,當然,這是我個人想法。”
至於要不要提防誰,不好回答,也不能給答案,他知道個啥,他這位師兄來此,他也就只和師兄見個面。
自從見面以後,這期間單憑書信來往,他這位師兄就是再拿他當自己人也不可能在書信裡言明不動哪個二五仔。
說是師兄,還拐著彎的,又不是大江,換成大江倒是肯定會在書信裡給他打暗語,他這位師兄嗎?
“剩下的還是等進去了再說吧,他們那一套,我不是很懂。你要問我進山要先幹嘛,我倒還記得一清二楚。”
馬大虎頓時被逗笑,“我還以為你早把進山打獵那一套都給忘了,你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文武雙全啊。
好了,不嘮了,快去陪你媳婦兒,趙家兄弟這一來只怕你還沒來得及回屋,我走了,還跟過來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