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顧文軒急忙舉起一隻手,免得他大哥語不驚人死不休,“可和我媳婦兒半點關係都沒有。”
“她不是找你媳婦訴苦了?”
這大哥!“不想當好兄弟了是吧?”顧文軒沒好氣的狠狠白了他一眼,“我傻,我媳婦兒也傻?”
顧二郎拍腿大笑,“你也知道你傻了?”
顧文軒給了他一拳頭,“田府長媳孃家雖說也是商戶,可她有個姨母表姐是高府三夫人能搭上邊的堂侄女。”
難怪!
“她來找我媳婦兒的用意差不多就是看能不能借此拉近關係,再有就是試探我媳婦兒會不會插手。
畢竟在外人眼裡黃縣尉和王掌櫃交情還可以,連帶著黃縣尉和咱們家有人情往來,她擔心我媳婦兒不站她那邊。
我媳婦兒呢,聽出來了,不用我說,她都不可能為黃縣尉一家子派人去讓高府三夫人少管閒事,只當聽不懂。”
裝聾作啞,是三丫能幹出來的事兒!
“剛好,前縣令不是升官外調了,多好的機會,兩任縣令還不曾交接官印的時候,黃縣尉其實已經註定被問罪。”
明白!
顧二郎點頭,“那趙家呢?”
嗨,還趙家!
顧文軒失笑搖頭。
“笑啥,快說!”
“黃縣尉這事兒不會有人找他們趙家摻和一把,他們趙家就是沒有和黃縣尉勾結套取錢財也不會有找他們趙家。
哪怕知道趙家這邊由趙二伯管,趙二伯這人野心不大,他們趙家和黃縣尉還極有可能對立,在有些人眼裡,他們趙家還上不了檯面。”
顧二郎頓時一愣。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說我想啥?”顧二郎矢口否認,但不得不承認是自己高估了老趙家勢力,“趙大人,他是咱們縣麒麟子。”
“你說了是咱們縣,好了,說白了,就是趙家看著財大氣粗,實則少了底蘊,又後繼無人被人看低。
吳府就是最好的例子,後繼無人是大忌,但凡吳老爺這個兒子中個秀才,那些人吃相也不會那麼難看。
所以我才說他趙三爺精明有限,至今還一個勁兒的往錢眼裡鑽,空有財無勢力,和養肥的豬有什麼差別。
與其想他大哥岳家護他趙家,還不如這裡兒子侄子已經科舉無望,他大力砸銀子供他們趙家族裡子弟科舉。
只要供出一個進士,哪怕他趙家四兄弟到重孫子那一輩還出不了一個舉人,想多好沒有,起碼能讓兒孫安穩過日子。
投資他大哥岳家哪比得上培養族裡子弟,族人再喪良心,哪怕為前程,他砸銀子供出來的讀書人都不敢揹負忘恩負義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