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能讓他大嫂出錢財給小叔子小姑娘成親出嫁不成,他想,他大嫂都不可能會應下,他才想給他家拼一條路。
拼成了,他家再高攀他大哥岳家,好歹錢財上不被人家看低,他是真真舍了他一人利益去造福了他整個趙家。
我以為早前他爹老說他這個兒子把命都擱在兄弟身上了,是真心話,起碼這輩子不會忘了這個兒子都付出了啥東西。”
誰曾想,共患難易,同富貴難啊,很顯然的,拋開趙老爺子那人如何不說,兄弟之間到底還是用錢財多寡起了間隙。
如今看來也就其中守在老家的趙二爺還深記他三弟功勞,在次子差不多摻和進他三弟家事時把次子拽回來。
“這人啊,不知是歲數大了耳根子軟了容易犯糊塗,還是一個個在富貴圈裡待長了,人心也偏了,也歪了。”
說著,顧二柱不由暗歎一聲,感概出聲,“趙老四真不是東西,誰都能算計他三哥,就他不能喪良心。
他還不如我家老四,我四弟再滑頭,好歹有上交過月錢,他呢,他和他大哥一樣打小起學堂待的最長。
他大哥好歹早早讀出名堂了,他呢,讀到娶媳婦了還在學堂,因他大嫂幫他找的媳婦,他三哥就包下開銷。
那一年,我即使已經和趙老三沒啥來往,我都有聽說趙老三為給趙老四備的彩禮就足足拉了五輛車東西上京城。
之後分家還分給了他四弟一大筆家產,要不是家底都是他打下,即使他媳婦再怕他,他大嫂二嫂都能鬧翻天。
即便分到不少東西,這些年也沒少找他三哥要銀子,去年說他爹孃手頭緊,他三哥就一下子給了他五千兩銀子。
他們爹孃還不像一般人家要備上行頭外出做客啥的手頭緊,他趙老三就不光和商行,還有銀樓,頭面配飾啥的更不缺。
他趙老三哪年不是四時八節的派管家給他爹孃,他大哥和他四弟兩家送江南來的時興衣料時興頭面配飾啥的好東西。
我聽了都替趙老三心酸,當兒子當兄弟當到這個份上,還討不了好,連他的好老子在我跟前都打他主意了。
不知他事到如今還知不知他沒比我好多少,我再咋樣兒的好心沒好報,我兒子兒媳孝順聽話,他兒子是多,可瞅著啊~”
不是孝順的?!
常青剛想要開口說一聲,趙三爺不可能不知他父兄老弟在京城待了十來年和早前有所不一樣,只不過不想在你面前認輸罷了。
外面傳來了他長子的聲音。
先是兩聲不同的腳步聲,隨之是交談聲,聽著還是他大兒子和顧大華兩個人在說什麼的往這邊走來。
不等外面兩人走近外書房,常青便利索站起身,見顧二柱跟著坐不住似的,他連忙按住顧二柱坐好了。
再鬆手,將茶盞擺好,當即自己臉上神情一整,恭恭敬敬地後退兩步,轉身快步朝門口走去,掀起簾子出去。
顧二柱:“……”倒不必如此,害得他都不好意思大聲嚷嚷了,“是我,我在裡頭,進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