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個夫子,大郎還咋參加來年縣試。
與顧二柱一樣想法的有不少,顧老爺子驚得脫口而出,“不會牽扯到咱大郎吧?”
“按理來說牽扯不大——”
“咋不大!我來說好了,回來前我陪姐夫上大郎同窗家拜訪,幾家擔心都那斯文敗類胡說八道,把孩子連累了。
他們打算花些銀子請人澄清跟那斯文敗類沒啥關係,再多花些銀子這兩天把孩子送到黃秀才那裡。”
顧二柱意味深長地睨了眼王八蛋表弟。
原本還想問一句顧大郎有沒有私房錢交給林夫子放印子錢。
要是沒摻和,或是沒寫什麼條子留下憑據,其實牽扯真心不大。稍有牽扯,大郎今晚都回不來。
可聽到把孩子送到黃秀才那裡,他都不想開口了。
扯淡不是!
黃秀才收學生有名的嚴厲,是銀子的事?
“老二,你看咋整?”
不想開口還不行了。
這老頭子真是的,又不是他兒子,不問親爹反問他當叔的來了。
顧二柱揉眉心,“你問對人了,讀書人的事,我哪懂。倒是大郎,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幫人家跑腿寫收條啥的?”
顧文軒兄弟倆站門外,聽得清清楚楚。
只是他們爹說完了,等呀等的,遲遲不見顧大郎開口。
反倒是那位上躥下跳的田家表叔又開口了。
說來說去,說的無非就是趕在明早開城門之前先籌錢。
顧老爺子聽得更頭疼,“照你說,要籌多少?”
“姑父你知道的,別說請人澄清,光黃秀才那裡束脩就要十兩,咋地,五十兩總要吧?我出十兩好了。
剩下四十兩,二表哥家兩個兒媳婦鬆鬆手,小意思啦。大伯哥有難,她們當弟媳婦的好意思——”
“滾你孃的!”顧二柱暴怒衝上去,“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是我娘生的!”
顧文軒前世經事多,反應速度最快,身形一動,整個人如離弦的箭頭,“唆”的一下衝進堂屋。
顧二柱被顧三柱顧三郎等人死死攔住,他衝上去就是一腳踹向田二狗子,把人踹倒就撲過去用拳頭捶。
驚呆了一屋子人,還是跑進來的顧二郎反應快,“快來拉六郎啊!不氣了,你當他是個P,咱不搭理。”
東廂房前面,周半夏速度不慢,但還是遲了一步。
看著被人團團抱住攔住的顧文軒,把她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