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趙德彪的臉上。
今天可真是好戲連臺啊,先看了一場趙德彪叔侄狗咬狗的好戲,接下來,新支書和老支書又直接幹上了。
就是不知道趙德彪會不會給趙二寶面子,聽他的話了。
趙德彪的手停在了半空,沒有舉動。
趙德彪身邊的幾個侄子卻是一臉不服的小聲嘀咕起來:
“叔,別聽趙二寶的,繼續打。”
“就是,他趙二寶不就是當了個破支書嗎,牛逼啥啊,他管天管地能管人吃飯放屁啊,這是咱自家的事,哪裡輪得到他來插嘴。”
唉!
趙德彪心中長嘆一聲,輕輕扔掉了手裡的磚頭,轉過頭來,對趙二寶道:
“行,你現在是支書,我聽你的,看熱鬧的都散了吧,現在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宣佈,我跟趙天明斷絕叔侄關係,他以後在村上愛咋咋吧,跟我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說罷,趙德彪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心中幾多苦澀,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見趙德彪把話說到這份上,看熱鬧的也不好意思看了,一鬨而散,趙家幾個侄子狠狠的往趙天明身上吐了幾口唾沫也扭頭走了,就趙家的幾個叔叔輩的在那站著,想等沒人的時候再收拾趙天明一頓。
“呸。”
“好像我很稀罕跟你當侄子一樣,什麼東西嘛?”
趙天明恨恨的罵了一句,從地上爬了起來,剛要走,卻又被趙二寶叫住了:
“趙天明,你給我站住,你今天把我廠裡的一車酒拉去了,拉哪裡去了,你給我原封不動的拉回來。”
“賣了!”
趙天明頭也不回的說道。
“錢呢?”
趙二寶又問道。
“花光了。”
趙天明沒好氣的說道,今天找趙二寶麻煩沒找成,還捱了一頓打,心裡正煩著呢。
沃日!
趙二寶有點驚訝了。
這貨耍光棍,居然耍到自己頭上來了,看來這是捱打沒挨夠啊,真以為自己當了村支書就不敢在村子裡揍人了?
“你TM給我站住!”
趙二寶冷笑一聲,走了過去,一把扣住了趙天明的肩膀稍微一用力,就把趙天明甩到一顆槐樹下了,然後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冷冷說道:
“趙天明,別在我跟前耍光棍,沒啥用的,我跟你講,我那車酒就再不值錢,也值五千塊,你今晚天黑之前給我把錢拿來,要不我卸你胳膊。”
說著趙二寶一隻手猛地在趙天明肩膀一捏,趙天明頓時疼的齜牙咧嘴的大叫起來:
“四叔,五叔,趕緊過來,你看趙二寶打你侄子呢,你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啊。”
可是那幾個叔叔都手裡捏著煙,抬頭望天,根本不管他的死活,還有一個小聲咒罵了一句:
“狗日的,剛才跟德彪狂的時候,咋沒想到你還有需要人幫的時候呢,被人打死活該。”
“聽到沒,你現在在咱村上成了沒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