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巴掌,念你是個傻子,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再敢咋呼,狗爪子給你剁了。”
王九如自己找了個臺階,又把矛頭對準了村長崔福:
“我說老崔,咱倆認識也有二三十年了吧,你咋老跟我玩陰的。”
“上次建學校的事,就不說了,這次你又搶我們村的扶貧款,你不知道我們村等著這錢,搞旅遊呢。”
“全村眼巴巴的等著專案搞成,賺點錢,吃點好的,穿點好的呢,被你狗日的搶了,你說,你這是不是絕人生計?”
“我們大河村是跟你有仇咋地,你真當我大河村幾千口子,都是泥捏的,一點脾氣沒有?”
“行了,行了,咱倆認識幾十年了,你別跟我整虛的了。”
崔福一臉不屑:
“那個錢最後會花到哪裡,你自個心裡有數,你能耐,找縣長要去,你今天就算把我頭打破,把我刨坑埋了,這個錢,你一分帶不走,我們小河村也等著錢救急了,你們大河村的人是人,我們小河村的人也是人。”
一聽崔福口氣一點不松,王九如頓時有點急眼了:
“老崔,你這是一點面,都不給我啊,行,錢你不肯給我,別怪我做事絕,明天我就叫人把小清河上游給堵了,我看你小河村的人吃啥用啥。”
一聽這話,崔福也急了,猛地站起來,大喝:
“王九如,你敢!”
清河,大河,小河,三個村子,共用一個水源,那便是小清河,大河村在小清河上游,要是把河給堵了,小河村的人別說沒水澆地,吃水都成困難。
這是真真切切的絕戶計,要把小河村的人往死路上趕。
“呵,我敢不敢,你明天就知道了。”
王九如冷笑一聲,迅速帶著大河村的人走了。
崔福愁眉不展,嘴裡不停嘮叨著:
“這可咋辦,這可咋辦,大河村真要把水源給封了,咱這一村的人都得渴死。”
“這地裡的麥苗剛抽穗,沒水澆可咋辦,不得全枯死,山神爺爺好不容易發了回善心,咋又遇到這事了。”
“是呀,我看天氣預報了,最近半個月都不會下雨,王九如肯定也是瞅準了這機會,弄這事,心可真毒啊。”
“不行,跟他們拼了,反正以前又不是沒幹過,我爺跟我說,早幾年,大河村,小河村為了掙一條水渠,打死了五六個呢。”
“你趕緊算了,現在啥社會了,還村上打架,沒打起來,警察就來了,我看要不給鎮上彙報吧。”
“彙報個屁,王九如那人是啥人,他要鐵了心整咱小河村,那辦法多的很,防不勝防。”
“那你說咋辦,扶貧款不要了,叫大河村以後都踩咱小河村頭上?叫我說,還是得打一場。”
幾個村幹部也七嘴八舌的議論起這事了,還有了分歧,一派主戰,一派主和。
這時,趙二寶站了出來,大聲道:
“村長,你別擔心了,王九如想封小清河,叫他封去,這幾天肯定要下雨,他要把河封了,說不定河水倒灌,能把他大河村給淹了。”
“你說啥?”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趙二寶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