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舒回到她父母家,國松還沒有回來,思語已經睡著了,語舒就趕忙去衛生間用熱毛巾敷眼睛,她媽媽就過來了,小聲問她是不是去見子豪了,語舒點點頭,她母親說她不應該去,原來不選擇子豪,現在已經同國松領了結婚證,就應該恪守婦道,揹著國松去見子豪就不對,尤其是現在他們們婚禮沒有辦,也沒有一男半女,如果出現問題,就麻煩來了。
母親的嘮叨一下提醒了語舒,像這樣去見子豪,會不會有人盯梢呢?很難說,因為,這個時候,正是權力交接之際,說不定暗流湧動,語舒回到臥室想了想,她決定將與子豪見面的事情告訴給國松。
她就打電話給國松,國松說他們飯已經吃完了,正在回家的路上,語舒就問他要不要接他,國松說有人送他。
語舒就在家裡等國松,直到十一點,國松才回來,看來今天沒有少喝酒,一身酒氣,還說話囉囉嗦嗦的,語舒就笑了,國松問她笑什麼,語舒就說看著國松喝醉的樣子,特別可愛,就督促國松去洗澡和洗漱。
國松洗好後,就上了床,將語舒壓在身下,語舒就笑著說:“你也不好好看看自己的老婆,你看看我有那點兒變化?”
國松好好一看,覺得語舒眼睛紅紅的,很顯然哭過,就趕忙抱著語舒問:“誰欺負你了?趕緊給我說。”
語舒小聲的說:“國松,老師今天犯錯誤了,又去見子豪了,他打電話約我出去,我以為他跟嘉悅在一起呢,結果去了,就他一個人,然後,他就問我最近過得怎麼樣,我就跟他說了最近面對你們家族,眾多的親戚,複雜的人員關係,感到巨大壓力,不知道怎麼就傷心起來,就哭了。我還怕你誤解,就趕忙回來了,連子豪點的菜一口都沒吃,筷子都沒有摸到。”
國松笑著說:“那有什麼!你們是老朋友了,過年見個面有什麼關係?我相信你,倒是家族問題給你這麼大的精神壓力,我沒有想到,等過完年,我們一起商量個好辦法,一定會解決好的,你不要太憂心了。”
語舒乖巧的點頭說:“謝謝老公的寬容和理解。”兩個人行魚水之歡睡去。
第二天早上,語舒想到國松喝酒了,就讓他多睡會兒,自己起來幫父母做飯,語舒媽媽就問她給國松說了她跟子豪見面的事情沒有,語舒說她已經說了,國松說沒事情的。
國松醒來,才想起來是在語舒父母家,就趕忙起床,洗漱後,他拿起手機,就看到有個叫“會哭的海”的請求加微信好友,他就同意了,他正準備下樓,這個叫“會哭的海”連續給他發了六張照片,三張是語舒走進飯店圖片,三張是走出房間的圖片。國松知道這是有人在跟蹤語舒了,看來語舒一舉一動都有人盯梢了。
國松還是相信語舒的,而且,語舒昨晚上已經主動給他說了這件事情,他知道有人是想害語舒,他就跟郭秘書打電話,要他來語舒父母家,他要跟郭秘書見一面。
國松裝著什麼也沒有發生,到廚房向語舒爸媽道了早上好,就等著吃飯,這時候思語也醒了,語舒把思語服侍好,就開飯。
他們剛吃過飯,郭秘書就來了,互相寒暄後,國松就將他讓進書房,國松就將微信上的圖片給郭秘書看,同時將“會哭的海”的微訊號給他。國松要求郭秘書查出這個跟蹤語舒的人和他的背後黑手。郭秘書領了任務,就向語舒道了別,就急匆匆的走了。
語舒看國松跟郭秘書有些鬼鬼祟祟的,就裝著不關心這件事,國松以為她會問,結果語舒忍著沒有問,國松才將照片給語舒看。語舒嚇了一身冷汗,看來有人在跟蹤她,她昨天的的行為確實有失考慮,但她表面上裝得波瀾不驚。
國松面對語舒的淡定,很是驚訝,他好奇的問語舒:“老師,你就不想知道是誰給我發來這些照片,還有是誰派人跟蹤你?”
語舒笑著說:“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自然不怕別人拍照和錄影片,還有,作為丈夫你應該保護我的安全,是誰暗中跟蹤我,你應該搞清楚才對,不是我關心的事情。”
國松想一想還很對,就笑著說自己正在安排郭秘書去查,有了結果了就告訴她。
語舒笑著說:“謝謝你,國松,我以後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其實,語舒明白國松今天不跟自己商量就安排郭秘書查是誰暗中調查她,她想國松是要向她透露出兩個資訊:一是他要向語舒表明他有能力處理事情;二是他有能力調查跟蹤語舒的幕後黑手,當然有能力調查語舒的一切。這也是對語舒的警示,語舒從這一天開始心裡就不舒服了。
想到這些,語舒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對很多事也就懶懶的,沒有了熱情。
國松覺得語舒突然就失去了以前那種對自己的熱情,他就有些不習慣,國松約她去大哥國棟那裡吃飯,語舒笑著說平日裡忙工作,很少陪父母,她想在孃家多待兩天,她要國松一個人去,她面上含笑,但是,國松已經感受到了語舒的一份客氣,也感受到了,語舒內心的一份冷淡。
語舒抱著思語同母親說著家常話,語舒父親寫著毛筆字,國松就覺得自己是多餘的,語舒就勸他出去走走,會會朋友,國松就向語舒父母道了別,開車回家了,自己一個人悶悶不樂的進了書房,找了本書看。
國松母親看著兒子默默地一個人回來,就覺得有些蹊蹺,又看見國松進了書房,她就很驚訝,她趕忙跟進書房,國松正在看書,她挨著國松坐下,笑著問國松:“兒子,你們又鬧矛盾了?”
國松搖搖頭說:“沒有吵嘴,但是比吵架更嚴重,老師突然對我不冷不熱了,表面上很熱情,骨子裡很冷淡,你知道的夫妻間任何一點兒變化都能感受到的。”他就將事情的前後經過告訴了母親。
國松母親就批評了他:“傻兒子,你這樣做,放誰也要多心,語舒覺得你不信任她了。”
國松覺得很冤的說:“老師經常鼓勵我要能獨當一面處理事情,我想這是一個小事情,就獨自處理了。”
她媽媽笑著說:“所以,你父親要你跟著語舒多學學,語舒要你能夠獨立處理事情,那也要看是什麼事情,這是與語舒直接有關的事情,你要把照片給她看,還要表明自己的態度,自己相信語舒,然後問她怎麼看這個事情,商量一個解決辦法,這就會體現出你關愛她,信任她,尊重她,你這樣一處理,她就會覺得你是向她發出警告,同時,告訴她,你有能力調查別人,當然也有能力調查她。還有,郭秘書是你父親配給語舒的專用保鏢,你不經過她直接調動郭秘書,她認為郭秘書就是你和父親安排的奸細,專門監視她的。你說她能高興起來嗎?來自身邊最親近的人的不信任,她會感到寒心的,你說是不是?”
國松不好意思的笑了,說:“我沒有想那麼多,就是想調查一下幕後黑手,讓媽媽一分析,還真是這麼回事。媽媽,你說怎麼辦呢?”
他媽媽想了一會兒說:“你今天做東,讓語舒把她的好朋友都約在一起聚一聚,晚上乘她高興的時候,給她解釋一下,以後遇到事情還是多與她商量,她心裡面舒服了也就好了。”
國松拿到辦法後,馬上高興了,立即站起來,將他媽媽抱起來,連轉三圈,母親笑著讓他放下自己,說自己發暈。國松將自己的母親放在地上站好後,他笑著跑出了書房,去換了一身西服,穿了件紅妮子大衣,就去開車見語舒。
語舒正在生悶氣,國松又轉來,她驚訝的說:“你不去給你大哥拜年,又轉來幹什麼?”
國松抱起語舒就轉了兩圈,語舒呵呵的笑了,她母親看著他們笑了,國松將語舒放下後說:“我想了一下,沒有你和思語我覺得沒有意思,這種酒席吃不吃都一樣,我就回來了,我想不如我做東,帶上你和思語,請你的朋友們一起聚一聚,你覺得怎麼樣?我們新年在一起聚聚,大家都高興。”
語舒心裡面也這樣想,可是因為出了昨晚的事情,她就不好主動說出來,國松主動說出來,她當然高興,國松就讓她打電話,語舒就高興的給青梅、心雨、嘉悅和子豪打電話,邀請他們晚上六點在紅都酒吧一聚,大家都很高興,滿口答應。國松已經打電話,把包間和酒席訂好了。
語舒就說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髒了,想換一身衣服又不想跑。
國松說:“時間還早,思語在婆婆這裡玩得開心,我開車回去,你換一身衣服,好不好?”語舒就笑著牽著國松的手,給思語說了再見,走出房間。國松看到語舒高興了,自己就很開心。
語舒換了一身旗袍,穿上一件粉紅色呢子大衣,顯得端莊優雅,又充滿朝氣,國松母親看了,笑著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他們回到語舒父母家,中午飯已經做好,語舒父親讓國松陪他喝幾杯,國松看著語舒,語舒知道他一會兒想開車,就不能喝酒,語舒讓國松喝酒,她一會兒開車,國松就站起來陪語舒父親喝了八杯。由於擔心父親年老身體出問題,語舒就勸父親不要喝了。
下午五點半,國松和語舒牽著思語早早的來到紅都酒吧,國松讓前臺先收一萬塊錢,給他辦個會員卡,以後來消費方便,其實,他是怕一會兒為結賬爭來爭去的。語舒看他這麼積極就笑眯眯的看著他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