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天下午祝德山從市政府回來後沒有回酒店,而是直接讓司機把他送到了薛宅,從晚上七點就坐在房間椅子上盯著蘇毅送來的那盆天逸荷看,直到十點鐘,薛琳實在是困的陪不下去了,叮囑祝德山早點休息後便回了房間。
夜裡兩點左右,薛琳口渴醒來,當她起床倒水時發現對面客房裡的燈還亮著,走過去一看,卻看到祝德山竟然躺在了地上人事不醒,嚇得薛琳連忙叫醒爺爺以及在前院休息的保鏢和司機,火速把祝德山送到了省人民醫院。
對於祝德山的情況醫院診斷為急性心衰,搶救到早上六點鐘才算是把病情穩定下來,祝德山雖然醒了,但意識非常模糊,至於最終結果會怎樣,醫生也說不準,只是說先觀察。
由於祝德山的特殊身份,再加上他是被賓州市政府邀請來的貴賓,如果祝德山在這裡出事勢必會對賓州的投資環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因此沈國強在得到訊息後非常著急,親自打電話給省人院院長,命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祝德山給搶救過來。
蘇毅到省人院的時候八點半,由於剛上班,整個醫院人滿為患。
當蘇毅提著果籃穿過門診樓往住院部走的時候,左側花園裡正靠在一棵銀杏樹上抽菸的徐朗正好朝這邊望來。
今天週末,徐朗帶著周強和葉紅來省人院找朋友,沒承想碰到了蘇毅。
“蘇毅?”徐朗先是一怔,緊接著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罵道:“草他媽的,還真是他!”
“哪呢哪呢?”周強以及葉紅全都順著徐朗的目光看去。
“我靠,還真是他!”
“沒錯,是蘇毅。”
“他來幹什麼?”
......
當初在水調歌聲,徐朗周強等人被鄭軍連折磨帶嚇,差點精神崩潰,他們不敢找陳軍報仇,反而把賬記在了蘇毅頭上,如果當時蘇毅能帶他們走,又怎能會被陳軍和鄭勇嚇得跪地求饒?所以,這一切都是蘇毅害的。
特別是徐朗,賠了水調歌頭和陳軍一筆錢不說,父親徐明德還被陳建明臭罵一頓,並將其從油水極多的市場執法管理處的位置調到了其他清閒崗位,為此怒不可遏的徐明德回到家裡差點沒把徐朗打死。
對蘇毅恨之入骨的徐朗為了報仇,這段時間花大錢結交了幾個社會混混,期望逮著機會狠狠的打蘇毅一頓以雪前恥。
由於徐朗曾親眼看到派出所所長宋正明和蘇毅稱兄道弟,讓人帶人到蘇毅店裡鬧事壓根沒有這個膽量,正當徐朗絞盡腦汁怎麼才能報仇時,蘇毅突然出現在了醫院裡,真是天賜良機,既然碰上了,看你今天怎麼死。
惡狠狠的望了已經走遠的蘇毅一眼,徐朗掏出手機找出一個號便撥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虎哥,我上次說的那小子來省人院了,麻煩您帶人快點過來,對對,好,您放心,錢肯定一分都少不了。”
掛完電話,徐朗獰笑著說道:“東街虎哥馬上帶人過來,咱們就在這等著,千萬別讓那小子跑了。”
“老徐你真牛了,竟然能請動東街虎哥,這次姓蘇的小子死定了。”周強拍馬屁道。
“有虎哥在,今天倒要看看這個姓蘇的怎麼囂張。”葉紅也是一臉激動,那天晚上不但被陳軍狠狠佔了幾把便宜,因此他對蘇毅的恨並不比徐朗輕。
“既然他不講同學情面見死不救,咱們也不用對他客氣,這次我一定要把他的狼狽樣發到同學圈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