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罷蘇毅的話,黃石二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放在手裡的A4紙上,這一看不打緊,兩人不約而同的身子一震,視線就像是粘在了紙上一般,再也挪離不開。
與此同時,兩人臉上的表情也在發生著急劇的變化,狂喜、疑惑、激動交替在臉上掠過,楚東野看到興奮處,甚至還用力拍著大腿大聲叫絕。
嶽文泉心裡也是驚駭不已,他知道,到了黃石和楚東野這個年紀和地位,能讓他們失態的東西已經極少,但是看兩人現在如同癲狂般的舉止,嶽文泉猜測蘇毅給黃石和楚東野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的確不簡單,這兩張紙上記的是系統獎勵給蘇毅的那份木雕修復技巧和配方,蘇毅在工美界可以說是四面楚歌,為了拉人脈,他把這份木雕修復技巧配方整理出來給了黃石和楚東野。
當然,蘇毅留了一個心眼,他這份資料並不完全,有許多地方經過刪減和模糊處理,確切來說只是一個殘本,但即便如此,這對於黃石和楚東野來說也絕對屬於劃時代的技術。
先不說後面具體的技巧和配方,但只是開頭兩頁理論就讓黃石和楚東野受益匪淺,有一種撥雲見天、豁然開朗的感覺,如果他們參透這幾頁紙上的內容,絕對能讓他們的木雕修復水平達到一個全新的層面,說是站在世界木雕修復的巔峰也不為過。
一刻鐘後,黃石和楚東野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兩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以復加的驚駭。
黃石扶著桌子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衝著蘇毅緊張的問道:“蘇、蘇小哥,老頭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靠,你都說了還問什麼,蘇毅在心裡腹誹了一句,笑道:“您說。”
“我想把這些東西借回去好好學習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黃石倒也實在,沒有說什麼觀摩參考借鑑等顧全臉面的話,直接說是學習。
當黃石問這些話的時候,一旁楚東野的眼中也是充滿了渴望,這幾頁紙對於他們這些木雕修復藝人來說絕對是無價之寶,說是木雕修復界的至高寶典也不為過,正因為如此,他們才不敢確定蘇毅會不會借給他們。
“當然可以,我打這些資料的目的就是給您二位幫著校正一下,”說到這,蘇毅感慨道:“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本來就失傳的差不多了,如果大家再各自弊帚自珍,再過個一代兩代,怕是就再也沒有什麼傳承可言了。”
蘇毅這句憂國憂民的話剛一出口,頓時使得他逼格大漲,嶽文泉黃石三人臉上不約而同的浮起一抹敬佩之色,蘇毅先前留給三人的囂張狂妄感覺瞬間一掃而空,瞧瞧,這胸懷,這境界,這人品......
黃石和楚東野走前蘇毅面前,面色一肅,衝著蘇毅便弓下了腰身:“謝謝蘇老師的授藝之恩。”
我靠,這什麼情況?蘇毅嚇了一跳,連忙閃到一邊,嘴裡叫道:“兩位可千萬別這樣,您二位這麼大歲數了給我行這麼大的禮,容易折壽啊!”
黃石凝聲說道:“學無止境,達者為師,授藝不分年歲,蘇老師,您能無私的把這份至寶交給我們,當然擔得起我們一拜。”
“當得起。”楚東野在一旁附和道。
既然二人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蘇毅也不再矯情,系統獎勵的那套木雕修復技巧配方已經在自己腦海裡融會貫通,當他們老師還真是綽綽有餘,只是被兩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一口一個老師叫著,蘇毅一時還真有些不習慣。
弄清了情況的嶽文泉羨慕黃石楚東野二人的同時,還沒忘了向雙方道賀,最後,一場由嶽文泉組織的古董會診最終以三方共贏為結果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