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俊的老師周東虎論聲望雖然比不上薛長青,那也是東江省實打實的書畫界元老。
作為周東虎的弟子,整個東江工美界誰敢不會面子,剛才薛琳刻意維護蘇毅已是讓吳東俊心生醋意,現在又被這個該死的小子直呼智障,吳東俊感覺血直往腦門上竄,不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無知的小子實在是難洩心頭之恨。
不只是吳東俊,其他人也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這幾個人無論師承還是家世都極好,今天在心中女神面前遭到如此侮辱,蘇毅在他們心裡已經被判了死刑。
“連真品贗品都分不出來,還在這裡充內行瞎白話,你說你們不是智障是什麼?”
“小子狂妄!”正當吳東俊憋得滿臉通紅之際,隨著一道怒喝聲在門外,三個老者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師!”
“老師!”
“爺爺!”薛琳、吳東俊和衛俊等人全都迎了上去。
最先走進來的是一個光頭老者,古銅色的臉上兩道掃把般的花白眉毛分外顯眼,一雙圓眼瞪得老大,一看就是脾氣暴躁之人。
果然,光頭老者一把把迎上去的吳東俊撥開,怒衝衝的直奔蘇毅而來。
周東虎可是氣壞了,他和薛長青以及董玉川來到門外已經有一會兒時間,當室內剛起爭執他們便已經在外面駐足傾聽。
對於自己弟子攻擊謾罵蘇毅,周東虎不為所動,更沒有進去阻止的意思,可是當聽到蘇毅罵自己徒弟是智障時,一向護短的周東虎不願意了,罵我的得意弟子是智障,那我是什麼?豎子狂妄!
於是,怒不可遏的周東虎直接衝了進去。
在東江省書畫界,周東虎有猛張飛之稱,性子火爆是出了名的,一般人寫字作畫能磨鍊性情,但是周東虎卻恰恰相反,年輕時性子還好,近些年隨著畫技和名氣提高,性子也愈發烈了起來。
“小子,是你罵我徒弟是智障的?誰給你的膽子?”周東虎指著蘇毅大聲吼道,唾沫星子滿天亂飛。
見這老頭一進來不問青紅皂白便指責自己,蘇毅也是有點惱了,不耐煩的問道:“你又是誰,哪個是你徒弟?”麻比的,你倚老賣老,那就別怪我不敬老。
見蘇毅這麼沒禮貌,剛走進來的薛長青和董玉川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周東虎一輩子強勢,如今見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氣得鬍子直抖,“你的老師是誰,告訴我,我周東虎倒要找他問問,他是怎麼教徒弟的。”
“老師,我剛才問過了,他是野路子出身,”說到這,吳東俊抬著望著蘇毅,冷聲笑道:“但是這位蘇大師最近在咱們圈內可是風光無限,仗著認識區文化局局長,調包了徐東海老師辛苦雕出來的聚寶盆不說,還訛詐了徐老師兩萬塊錢,而且逼著許成林許老給他當眾道歉,揚言不道歉就讓他們在東江省混不下去......”
“姓吳的,你是不是個男人,”沈凌聽不下去了,站出來指著吳東俊罵道:“怎麼張嘴就胡說八道,怪不得蘇毅說你是垃圾,現在我覺得他說你垃圾都是輕的,你就是一堆臭狗屎,什麼玩意你是!”
“你......”被沈凌指著鼻子這一通罵,把吳東俊氣得臉色鐵青,他正想反駁,原本站在薛長青身邊的薛琳又站了出來,“爺爺,周爺爺董爺爺,我可以做證,因為當時我就在現場,徐東海賠錢一事,那是他和蘇毅有賭約,願賭服輸怪不得誰,至於許成林,作為前輩他不主持公道肆意顛倒黑白,他給蘇毅道歉也是應該的。”
本來衛斌等人也想上來踩蘇毅一腳,如今見薛琳幫蘇毅說話,又悄悄把腳撤了回去,現場形勢不明,還是先觀望一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