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蘇毅找來紙筆,刷刷刷寫了一行字,然後直接拍在周東虎面前的桌子上,“這是我的地址,我希望天黑前能看到你們的承諾,否則,”蘇毅拿過沈凌的手機揚了揚,“咱們到網上說道說道去。”
周東虎惱羞成怒,用力一拍桌子,“小子,一幅畫我們還賠得起,這次只不過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你得意什麼。”
扭曲的自尊心作祟,突然間要周東虎等人承認自己不如蘇毅,比殺了他們還難。
“呵呵,不服是不是,”蘇毅掃視了面色陰沉的薛長青等人一眼,笑道:“這樣吧,如果你們每人再答應給我一幅你們的作品,我再給你們找出一幅贗品來,敢不敢賭?”
“不可能,”薛長青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絕對不可能再有贗品!”一幅贗品已是使得薛長青顏面盡失,如果再來一幅,這個收藏室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以為這是地攤呀全是贗品?”
“碰巧而已,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
“廢話沒用,我就問你們敢不敢賭?”蘇毅用挑釁的目光掃過面前的薛長青等人,“敢還是不敢?”
這一次薛長青三人學精了,沒有一個人應戰,剛才輸了三畫價值百萬的作品使得他們的心現在還在滴血,如果再輸了,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呵呵,瞧那你們嚇的,逗你們玩的。”
說罷,蘇毅不理會氣得差點噴血的周東虎等人,衝著薛琳打了個招呼,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就當蘇毅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衝著薛長青說道:“對了,看在薛姐的份上,我免費提醒你一句,你那幅李唐的聽松圖最多還能存放三個月,如果三個月內得不到有效修復,將會是一堆爛紙。”
薛長青聽聞如同見了鬼般,身子猛地一震,指著蘇毅驚聲尖叫道:“你......你怎麼知道聽松圖是李唐的?”
他所珍藏的這幅聽松圖由於名章和日期部位全都模糊成一片,再加上這幅畫是李唐轉換風格前的作品,薛長青費了兩年時間查了無數資料才敢肯定這是李唐的作品,可是這小子連見都沒見著實物,就一口斷定聽松圖是李唐畫的,怎不令薛長青驚駭萬分,這小子還是人嗎?
“經驗!”說罷,蘇毅不再停留,徑直朝門外走去,麻痺的,又裝了一個逼。
......
“蘇毅,我......”大門口,薛琳秀眉緊蹙,望著蘇毅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蘇子,我說你不會真打算把這幅畫帶走吧,我可告訴你,這幅畫可是薛爺爺的命根子,你這一拿走可是要了他的半條命,萬一薛爺爺有個什麼意外,你就是罪魁禍首知道不?”沈凌在一旁敲著邊鼓嚇唬蘇毅。
“我靠,你可別嚇我,我手裡可有薛老爺子給開的證明,到哪我都不怕。”好不容易吃到嘴裡的東西哪能吐出去,這可是價值一百多萬的字畫,蘇毅壓根不吃沈凌這一套。
“我說你也太財迷了吧?”沈凌氣得一跺腳,盯著蘇毅說道:“你想沒想過,如果這幅畫你拿走的話薛老師該有多為難,人是她帶來的,結果把薛老爺子最喜歡的東西給拿跑了,你捫心自問,你能心安嗎?”
“我......”蘇毅臉上一幅日了狗似的表情,讓這小妖女這麼一說,怎麼弄的我理虧了似的,明明是我贏來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