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蘇毅的催促,徐東海這次破天荒的沒有反駁,用複雜的目光看了蘇毅一眼,轉頭衝許成林凝聲說道:“許老,麻煩您給掌掌眼。”
“嗯?”許成林一怔,然後一臉疑惑的把那件聚寶盆根雕接了過來,許成林剛把目光投放到木雕上,臉色馬上變得古怪了起來,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道口子呢,修補痕跡呢......
這件根雕昨天也也看到,裂了一個長約六七公分的口子,可是現在竟然竟然連一道印都看不出來。
“不可能,沒有人能夠把這件破損根雕修復的如此完美,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許成林嘴裡小聲唸叨著,把聚寶盆根雕放在桌子上,然後左手顫抖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放大鏡,又俯下身舉著放大鏡對著根雕仔細檢視了起來。
此時連傻子都能看出來事情有點不對勁,徐東海自己的作品他都找不出毛病,還非得讓許成林確認一下?我草,難道這小子真把這個聚寶盆給修好了?
有腦子反應快的,馬上把目光投向蘇毅,木頭本來就易裂,雕鑿一件完美的作品實力是一部分,但也靠運氣。
作為木雕師,在雕刻過程中再小心翼翼也難免出現木質開裂的情況,工藝品不比別的,即便有那麼一絲極為細微的瑕疵價值也會大打折扣,如果能夠和蘇毅拉上關係......
結果還沒有宣佈,少數心思活絡的人已經開始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和蘇毅拉關係了。
“徐師傅,你確定這是你的作品嗎?”正當許多圍觀的人各懷心思的進修,抱著聚寶盆的許成林冷不防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還沒等徐東海反應過來,一直微笑旁觀的薛琳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頭一轉,冰冷的目光直逼許成林。
許成林的這句話差點把蘇毅的肺給氣炸,我草你個血媽,這老東西也太卑鄙了吧?還能再不要臉點嗎?
“對對對,我看也不像我的作品,經許老這麼一點,我發現和我的那件作品確實有點出入。”說到這,徐東海一扭頭望向蘇毅,先發制人:“行啊小子,如果不是許老看出破綻,我差點被你矇蔽了,我不知道你從哪弄出這件東西想以假亂真矇混過關,但這絕不是我的作品!”
徐東海之所以矢口否認只有一個原因,他不想賠那兩萬塊錢。
“我草,老徐這有點丟份子了!”
“沒想到許老也是這樣的人,今天真是長見識了!”
“這小夥子也太牛逼了,沒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是啊,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的的!”
......
這幫參觀者誰也不傻,稍一思索便都反應了過來,除了對許成林和徐東海鄙視外,更多的是震驚,震驚於蘇毅的修復手藝。
“許老,徐師傅,你們真打算這麼做?”薛琳盯著二人冷聲問道。
被薛琳犀利的目光一盯,許成林老臉不禁一紅,順著剛才緊急編好的措詞說道:“薛副會長,您是行內人,您應該明白任何工藝品的修復都有痕可尋,絕對不可能百分之百還願到最初的樣子。
您看看這件,我壓根找不到修復的痕跡,這種天衣無縫的手法即便是故宮博物館的金老也做不到,而他才多大?我不知道他這件東西是從哪弄來的,雖然相似度非常高,但我斷定絕對不是昨天的那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