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跟顧夜恆走後,小宇就醒了,他爬起來看看四周發現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對於一個三歲的孩子來說,突然發現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還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他的第一選擇自然是哭。
這一哭把在衛生間洗澡的簡碌弄慌了神。
他手忙腳亂地關水拿浴巾,沒想到這一慌腳下沒站穩,整個人摔了下去。
秋果兒接到電話趕到簡碌房間時,就見簡碌穿著酒店的浴袍,一隻手用毛巾捂著額頭,毛巾上沾滿了血。
而小宇珂則坐在床上,眨著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這一切。
“怎麼回事?”秋果兒問,她的目光首先投向小宇,她擔心小宇也受了傷。
小宇很淡定,伸手指了指簡碌,“簡叔叔摔跤了,在衛生間。”
秋果兒這才把關注力放到了簡碌身上,“怎麼摔跤的?”她問。
簡碌不好回答,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聽到哭聲人一慌肥皂掉到了地上,然後他的腳踩到了肥皂上,就這樣四周朝天地摔了下去,結果沒有放穩的噴頭從天而將砸到了他的額頭。
他不好回答,坐在床上的小宇代他回答了,他手握拳頭狀從上往下一降,形容道,“簡叔叔在衛生間啪地一聲摔倒了,然後丁哐丁哐。”
“就砸到了頭,就流血了!”小宇攤開手給秋果兒生動地講述。
“所以,”秋果兒把目光再次投向簡碌,“你是在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把什麼東西砸到了頭?”
“是的。”簡碌點點頭。
秋果兒走到簡碌面前,示意他拿開毛巾讓她檢視一下傷口。
簡碌聽話地照做了。
“得處理一下。”秋果兒說道,“傷口有點深。”
“要縫針嗎?”簡碌問。
“你怕縫針?”
“我有尖銳物品恐懼症,如果要縫針你就再砸我一下把我砸暈。”
“你這恐懼症怎麼得的?”秋果兒坐到簡碌身邊,再次掀開他捂頭的毛巾檢視傷口,“小時候你媽拿針扎你了嗎?”
其實簡碌的傷口並不深,還不到縫針的地步,不過處理還是要處理的,所以秋果兒才不慌不忙地跟他調侃。
簡碌聽秋果兒提起他母親,他淡然地回答道,“我十歲的時候我媽過世了。”
秋果兒連忙跟他說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並不知道這些。”
“沒關係的,都二十年了,我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簡碌言歸正轉再次問秋果兒,“我的傷口真的很深嗎?”
“但不到縫針的地步。”秋果兒站起來,“要不你換上衣服我帶你到附近的醫院處理一下。”
“我剛才查了一下酒店附近,沒有公立醫院只有一傢俬人診所,不過要提前預約。”簡碌笑著對秋果兒說道,“你猜我額頭上處理一下在這邊要收多少診金?”
“多少?”
“一百五美元到二百美元。”簡碌回答。
秋果兒一聽直接就跳了起來,“我的天呀,這不是搶錢嗎?一百五……換算下來都一千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