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的這通電話是打給琳達的，顧夜恆不願多說，簡碌又幫他打掩護，那她只能從其它方面著手。
不管這件事情是考驗她，還是有其它隱情，季溪覺得從目前她自己的處境來看，她確實需要弄清楚。
而琳達雖然是一個十七歲的姑娘，但在帝都這邊她是唯一一個跟雲慕錦朝夕相處的人，她向她側面打聽自然是想問她有沒有從雲慕錦哪裡聽到什麼風聲。
“我哥的事呀，還真有一件。”琳達說道，“不過這事告訴大嫂你可以，你不能生氣。”
“我不生氣。”
“真的。”
“當然，我不是一個愛生氣的人。”季溪耐心地哄著，心想真要是有讓她生氣的事，她怎麼可能不生氣，這孩子淨讓人做一些無用的承諾。
琳達就開始說了，她說這兩天有個姐姐從國外過來現在正在她們家做客，這個姐姐呢跟她哥顧夜恆以前認識。
然後就沒了。
季溪聽得是一頭霧水，一個顧夜恆以前認識的人從國外來然後在雲慕錦家裡做客，這有什麼好讓她生氣的？
“琳達，這件事情好像跟你哥也沒多大關係。”季溪反問琳達，“我該生氣的點在哪裡？”
“我沒有表達清楚嗎？”琳達那邊聲音弱弱的，似乎是對自己的中文水平有些沒底氣。
她思量了一番，然後又說道，“哦，可能是我沒有表達清楚，我哥以前喜歡過她。”
“啊？”顧夜恆以前喜歡過的人，他真正的初戀？
季溪的腦子“轟”了一下，她一直以為顧夜恆的初戀是溫婉亭。
看來還是她太不瞭解顧夜恆了，其實細想，溫婉亭怎麼可能是顧夜恆的初戀，當年顧夜恆認識溫婉亭的時候都二十五六歲了，像他這樣的男人二十五六歲才有初戀，想一想都不可能。
“她是來看望你媽媽的嗎？”季溪試探性地問琳達。
琳達否認，“不是，她是來工作的，Lydia（莉迪亞）是GC的首席模特，GC今年的冬季時裝釋出會在帝都舉行，所以她就飛過來了。”
季溪哦了一聲示意自己聽明白了。
但琳達覺得她可能還沒有聽明白，又補充了一句，“她雖然以前跟我哥交往過，但這次來真的是為了工作。”
“我知道了。”季溪希望琳達不要再說了。
因為琳達每一次的敘事都會把顧夜恆跟對方的關係漸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