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船晃得厲害外,顧夜恆根本就沒有停止的意思。
季溪都快崩潰了。
更讓她崩潰的是,她好像聽到了划水聲,有人過來了。
“顧夜恆!”她含糊不清地喊出他的名字。
“現在老實了?”他問她。
季溪趁機推開他爬起來,剛坐起身就看到一個黑影從水裡鑽了進來。
是顧謹森,他拿掉呼吸管對兩個人說道,“你們怎麼還不下來?”
“在穿腳蹼。”季溪把自己扔到一邊的腳蹼拿過來繼續穿。
“哥,你呢?”顧謹森問顧夜恆。
顧夜恆沒說話拿眼看著顧謹森,那眼神似乎在說你能不能給我滾。
顧謹森笑了笑轉向季溪,“你快點下來,前面有五彩魚,非常漂亮。”說完潛進了水裡。
季溪繼續穿腳蹼。
顧夜恆則坐在旁邊看她慢慢地穿。
感受到身側陰側側的目光,季溪努力剋制的怒火又燒了起來,她把腳蹼脫下來又扔了,扭過頭怒視著顧夜恆,質問道,“你總這樣有意思嗎?”
顧夜恆沒說話,他靠在船沿上看著她,陽光很大折射著海水的光在他的眼底渡了一層五光十色的波瀾,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季溪又把腳上另外一個腳蹼給扔了,“你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顧夜恆冷笑出聲,他微微坐起了身,“季溪,我還想問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妥協了就可以得寸進尺?”
說完,顧夜恆猛地上前一把捏住了季溪的臉,目光也變得陰戾起來,“你要搞清楚我給你的是三個月自由,不是讓你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秀恩愛。”
說完他甩開了她,“季溪,我顧夜恆才是你最後的稻草。”
季溪不說話了,雖然她很憤怒但是她也知道她不能反駁。
顧夜恆既然這麼說,那他肯定有能力摧毀她的一切,然後讓他成為她能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船晃了晃,顧夜恆站了起來,他戴上潛水鏡調整了一下呼吸管下到了海里。
船上只留下季溪一個人。
季溪又拿過被自己扔掉的腳蹼開始穿,燃起的憤怒慢慢地變成一種委屈。
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顧夜恆相處,尊重他,有人覺得她在有心接近,遠離他,顧夜恆又覺得她在得寸進尺,她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走出這個怪圈?
此時此刻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孤立她,她找不到人傾訴又尋不到解決的辦法。
她回頭遠遠地看著岸上的葉楓,又看了看海里浮潛的顧夜恆,慢慢地垂下了頭。
這時船邊又出現了一個黑影,然後就是一個縱躍,雲麗瑤年輕朝氣的臉從水裡露了出來。
“你怎麼還不下來?”她看著季溪,關切地問,“是不是有點害怕?”
季溪點點頭。
“我表哥真是的!”雲麗瑤抹了抹臉上的海水,扭過頭看向顧夜恆浮潛的方向,“我就知道他不會有耐心,不過我表哥他這樣你也是知道原因的。”
雲麗瑤繼續用手臂扒著船身,“他真的很喜歡Anlisa,四年前他跟Anlisa交往的時候,是我見過他最快樂的時光,所以這次Anlisa回來他重新跟她交往我一點都不奇怪,只是沒想到他們最後還是沒能走到一起,也許是歲月改變了彼此,他們很難再找回以前的感覺,我覺得我表哥對這種分開是即無奈又沮喪。”
雲麗瑤小姐跟她說這些幹什麼?這是季溪腦子裡的第一個反應,關於顧夜恆跟Anlisa的事情,媒體早就報道了,他們兩個人的愛情可謂是可歌可泣。
至於分開,具體細節雖然她不知道,但她能感覺到顧夜恆跟Anlisa在一起的時候確實不太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