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做什麼。”程漠聲音略啞,聽起來沒什麼起伏,“景阿惕,你對我別太熱切了。我真沒事兒。”
猶記得他快死那次之後,連著好幾個月景阿惕和康時子都非常熱切,但康時性格畢竟比景炎內斂些,所以整個感覺就景阿惕太過熱切,非常熱切,上廁所都恨不得陪著。
景炎聽了他這話,略略掀了掀眼皮子,撇唇道,“我有事兒,我情緒不好,我煩著呢,你就不能哄哄我!”
程漠:“……”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覺得我像有這個技能的人?哄哄你?”
景炎沒說話,就可憐巴巴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像什麼被主人遺棄了的小狗似的。
“算了,走吧,我車停在外頭呢。”景炎說道。
程漠也沒追問,也是因為了解景炎性格,他兜不住的,他會主動說的。
上了車,景炎就開車往市區的方向去,心不在焉的,本來開車就是個不專心的,那次還一邊開車一邊回頭看,差點懟上前車屁股呢。
此刻,就更加驚險了。
急剎一腳又一腳地踩著跟玩兒似的,程漠也懶得說他,他比景阿惕還喪。
從機場高速下去了,進了城市道路,景炎知道自己狀態不對,就將車子靠邊停下了。
他垂著頭,很有些沮喪的樣子,也沒轉頭,就聲音低低地問程漠,“阿漠,我記得去那莊園派對的時候,你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程漠哪裡想的起來自己當時說了那麼多話中的哪一句是莫名其妙的。
“你說,‘賀遠舟搞的聚會,慎哥都來了。那麼葉棠在這聚會,我為什麼不能來。’對吧?你是這麼說的。”
“哦,是。”程漠說過的話就不怕認,當然,他聽到阿惕提到這話,差不多也就清楚這廝為什麼這麼喪了,程漠問,“所以你知道了?”
景阿惕沒答,倒是反問了程漠一句,“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程漠嗯了一聲,“嗯,早就知道了。”
景炎忽然低吼了一句,“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吼完就粗喘了兩口,“就我被當成傻子瞞著嗎!”
景炎鮮少會有這樣憤怒的脾氣,性格所致,這樂天派從來都是樂呵呵的。
所以他忽然低吼一聲,程漠皺了皺眉,其實心裡不太好受,倒不是因為覺得阿惕居然兇他,而是,阿惕會有這樣的情緒,就證明已經很痛苦很難過了。
上次阿惕這麼憤怒的時候,那還是因為程漠的事情呢。
程漠抿唇片刻,思忖著應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