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一進門,盧清便站起身,迎了上來,被母親禁足了近十天,著實讓她瘦了一圈,不過她精神狀態不錯,對自己的將來充滿了信心。
她雖然被母親禁足,但對外面的訊息卻無時無刻不在關心,她尤其關心愛郎在英雄會的表現,這幾乎成了她這些天的精神支柱。
尤其聽說愛郎最後奪得英雄會第三名,令她興奮得一夜未睡,只恨自己不能趕去酒肆和愛郎喝酒慶祝,一醉方休。
“姑娘,我帶來了不好的訊息!”阿圓滿臉憂愁道。
“怎麼了?”
盧清見阿圓神情不對,她心中也感到一絲不滿,緊張地問道:“是張將軍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他的事,是姑娘的麻煩!”
阿圓將盧清拉到裡屋,低聲把打聽到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了盧清,盧清驚呆了,半晌,她憤恨道:“她是想逼死我嗎?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問她還是不是我母親?”
盧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起身向外面走去,阿圓嚇得連忙攔住她,“姑娘,冷靜一點,會把事情弄糟的。”
這時,門外傳來重重的敲門聲,“清姑娘,出了什麼事?”
是個中年婦人的聲音,但聲音十分嘶啞,就像個男人說話一樣,阿圓連忙將門開了一條縫,陪笑道:“馬婆婆,沒發生什麼事!”
門外站著一個黑瘦的婦人,頭髮梳得油亮,鼻翼上長一顆大黑痣,一對三角眼目光十分陰冷。
此人叫做馬幼婆,是盧夫人的陪嫁丫鬟,現在是內宅管家婆,為人尖酸刻薄,仗著夫人撐腰在盧府中飛揚跋扈,府中人人都極為厭惡她。
馬幼婆原本不管盧清之事,但因為崔盧兩家已決定聯姻,盧夫人擔心女兒那邊會出什麼問題,所以讓馬幼婆來監視女兒的一舉一動。
馬幼婆不理睬阿圓,又將門推大一點,探頭進來察看,盧清頓時大怒,走上前怒斥道:“你要幹什麼?”
“夫人讓我來看看姑娘,有什麼事,姑娘可以對我說!”
馬幼婆的囂張,甚至連盧清也不放在眼中,盧清心中憤恨之極,狠狠一推門,“給滾出去!”
房門夾住了馬幼婆的脖子,疼得她慘叫一聲,連忙把頭縮回去,她捂脖子走下樓,兇狠地對幾名健婦令道:“給我盯住她們,不光盯住樓梯,窗子那邊也要盯住,有任何異狀要立刻向我彙報,否則要你們的小命!”
幾名健婦嚇得連忙低頭答應,立刻分出兩人向後窗處跑去,馬幼婆覺得人手還不夠,必須要再加幾個人才能做到晝夜監視,她快步向夫人住的院子走去。
.......
就在馬幼婆出現的同時,盧清也終於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反抗,她絕不能像牲畜一樣被送去崔家,那裡對她而言比地獄還黑暗,她絕不能讓自己的一生都毀在這門痛苦而無比憎恨的婚姻之上。
盧清寫了一封簡訊,交給阿圓,“阿圓,你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封信送給張將軍!”
阿圓是個極為伶俐的小女孩,她知道馬幼婆到來後,自己也會被監視,她想了想,便將信捲成一小筒,藏在自己頭髮裡,笑嘻嘻道:“姑娘午睡吧!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阿圓端著茶盤走下了樓,一名健婦立刻跟上了她,阿圓只覺得一陣頭大,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她們跟著自己,自己怎麼去送信?
阿圓放了茶盤,又轉身跑去找幾名丫鬟玩去了,健婦見她並不是要出府,就也不再跟隨,站在下人房外面遠遠等候。
“阿圓,什麼事啊!”
正準備回家給母親送錢的梨香被阿圓拖進了房內,她急道:“爹爹等著我去買藥呢!”
阿圓透過窗戶看了一眼,遠遠看見監視自己的健婦就站在院門外面,她低聲對梨香道:“想不想掙幾百貫錢,把你爹爹的病徹底治好,而且還能把你們借的錢都還了。”
梨香眼睛亮了起來,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她連連點頭,她怎麼能不想呢?
“那你幫我送一封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