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鉉大怒,厲聲喝道:“哪裡來的縮頭烏龜,有種出來!”
話音剛落,只見右邊山林內密密麻麻出現了數百名山匪,拿著長矛戰刀,他們跳上山道,將前後道路堵住。
這時,只見一名身材雄偉的男子走出來,他聲音如破鑼般粗獷,冷冷對張鉉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敢辱罵本大王!”
透過皎潔的月光,張鉉看清了此人,只見他額頭寬廣,眉毛如刷子一樣粗,似乎有點眼熟,張鉉只略一沉吟便想起來了,此人不就是十幾天前同住客棧那名受傷的男子嗎?還留給自己一支銅令箭,原來此人竟是山賊土匪。
“盧明月,原來是你!”
老家人忽然認出了匪首,頓時憤怒得大喊起來,“你竟然攔截自己族人!”
‘盧明月!’張鉉聽說過這個名字,是隋末河北一帶著名的悍匪,和魏刀兒、王拔鬚一起號稱冀北三王。
原來他就是盧明月,而且好像他也是盧氏族人,張鉉心中著實不解,既然如此,他伏擊自己的族人做什麼?
馬車內,少女也怒斥道:“盧明月,你是在記恨我父親!”
山崗上的盧明月仰頭大笑,笑聲一收,又冷冷道:“清姑娘,你說得沒錯,你父親當初把我趕出盧家,終身剝奪我族祭的資格,讓我成為四處飄蕩的孤魂野鬼,他想過我會殺回來嗎?這一天,我整整等了三年。”
老家人指著盧明月大罵:“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從小沒有爹孃,你忘記是誰把你養大嗎?是家主!你不思回報,卻來報復家主的女兒,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盧明月大怒,拔刀跳下山崗,一刀向老家人劈去,“老賊頭受死!”
‘當!’一聲巨響,另一把刀格擋住了盧明月的刀,巨大的力量將盧明月震得後退兩步。
盧明月以為張鉉只是一個普通隨從,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盧明月心中震驚,上下打量張鉉,頓時認出了他。
“原來是你!”
“早知道你是匪首盧明月,那天晚上我就該一刀宰了你。”張鉉冷冷道。
“哼!”盧明月重重哼了一聲,陰沉著臉說:“看在你曾救過我的份上,你走吧!我不殺你。”
他轉身把刀擱在老家人的脖子上,喝道:“你去告訴盧倬,他女兒在我手中,我給他三天時間,讓他來左凰山向我磕頭謝罪,否則他女兒清白可就保不住了,快去!”
老家人搖搖頭,“我不會丟下姑娘,要去你自己去,看你怎麼面對家主?”
“柳叔,你去找我爹爹!”
車窗前露出了少女清麗絕倫的臉龐,她憤恨的目光盯住盧明月,緊咬銀牙道:“你讓我爹爹去找羅姑父,讓他帶兵來殺了這個狼心狗肺的渾蛋,你快去!”
老家人也知道自己救不了主人,反而會誤事,他點點頭,怒視盧明月道:“你若敢動我家姑娘一根毫毛,你知道後果!”
盧明月冷笑不已,這麼多年的仇恨,幾句話就可以嚇倒他嗎?
老家人又回頭看了一眼張鉉,見他面無表情,不由一跺腳,向縣城方向奔去,家主盧倬目前就在縣城內。
但老家人剛跑沒幾步,盧明月一揮手,兩支弩箭從山坡上射下,正中老家人後心,他慘叫一聲,倒地當場身亡。
張鉉大怒,怒視盧明月,盧明月淡淡道:“我改變主意了,留下他太危險。”
他又注視著張鉉,“我盧明月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可以走了,我不會傷你。”
張鉉緩緩搖頭道:“很抱歉,我剛剛應聘了盧家武師,眼看主人有難卻一走了之,是不是太不近情理了?”
“哼!你以為就憑你這點本事,能救得了她嗎?別做夢了。”
盧明月不理睬張鉉,轉身衝上山崗喝令道:“在前面轉彎!”
馬車中少女盧清見張鉉不肯拋下自己離去,她心中感動,悄悄拉開車窗低聲對張鉉道:“多謝公子好意,此人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救不了我,快走吧!”
張鉉沒有回答她,只是舉起水葫笑了笑。
盧清心中感動,她雖然讓張鉉離去,那只是不忍拖累他,她心中其實害怕之極,何嘗不希望這位年輕公子肯留下來幫助自己,
這時,一名山匪跳上馬車,坐在車伕位子上,一揮長鞭,“駕!”馬車迅速向前方岔道駛去,進了另一條山路向西奔行。
數百名土匪大聲鼓譟,前後簇擁著馬車奔跑,張鉉則騎馬遠遠跟在後面,相隔馬車數十步。
“將軍,他還跟著我們!”眾人向西走了數里後,一名山匪低聲向盧明月報告道。
盧明月回頭瞥了遠處張鉉身影一眼,不由冷笑一聲道:“給他臉卻不要臉,現在先別管他,明天我再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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