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幼姍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高兮,雖然是含著淡淡笑意,卻沒由來的令人脊背發寒。
“我的母親是偉大的音樂家,我作為她的女兒,又能差到哪兒去?難道不是天生就是優秀的音樂家麼?你之所以技不如人,還是想想自己的問題吧。”
段母是音樂方面難得的天才,高正平又是一個極喜歡藝術的人。
當初兩人很有共鳴,段母才和這鳳凰男在一起。
後來高正平又娶了一個,可這女人沒有任何的藝術天賦,歌唱不好,舞跳不明白,他就把所有的希望壓在高兮身上。
希望她能夠成為優秀的音樂家,給他掙面子。
可惜,藝術這東西,沒天賦就是沒天賦,不是請多有名的老師就有用的。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沒能力?你也不看看這兒是誰的地盤,你在我家說這麼狂的話?”
高兮氣得瞪眼,恨不得衝上前和她打一架。
她都已經背了處分,段幼姍還敢這麼說她?
高正平神情有片刻的恍惚,似乎回憶起與段母的點點滴滴,再看段幼姍三分相似的臉,他心裡破天荒的生起一絲憐憫。
在高兮怒氣衝衝的要搬花瓶的時候,高正平呵斥一聲。
“兮兮,你還有一點淑女的樣子麼?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
他出身底層,就無比渴望能夠得到跨越階層成為人上人。
他就盼著女兒能養成真正的千金,讓他有面子。
高兮嚇得瑟縮了下,抹了下溼潤的眼角。
“爸,你不是最疼我的麼?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還不給我撐腰,你肯定是不愛我了。”
她害怕段幼姍這個賤女人搶走她爸爸的愛。
高正平只能是她一個人的爸爸,不能是其他女孩的爸爸。
高正平被她吵得頭疼,又想到家裡頭的壓力,的確是要給段幼姍一個教訓。
這一次害得兮兮背了處分,她應該要付出代價。
雖說兩個都是她的女兒,可他的心很明顯是偏向於高兮。
段幼姍如何,他是一點兒都不上心,要不然也不會冷落她多年,任由她生活在落魄的段家,不聞不問,不管她的死活。
如今她成了程南圖的未婚妻,身份拔高不少,也就有了利用的意義。
高正平好聲好氣的哄著高兮,圍著她轉。
“是爸爸不好,爸爸不應該兇你的,兮兮不生氣了好不好?”
“哼。”
高兮生氣的扭過頭,表明不是隨便哄哄就可以哄好。
高正平只好承諾:“你上次不是看上一處遊樂場麼?我給你買一個遊樂場下來,這樣你想玩的時候隨時都可以玩,你看怎麼樣?”
之前覺得有些破費,如今能把高兮哄好,這點錢花得也值。
“爸爸說到做到,可不能隨便反悔。還有這個女人,把她趕出去!我不想在華府看到她。”
高兮這才滿意的點頭,嫌棄的瞪著段幼姍,她厭惡這個女人,就連一根頭髮絲都厭惡。
高正平猶豫了一下就要點頭答應。
“爸爸,你上次不是說想要和小叔做個生意麼?生意是已經談好了?”
段幼姍出聲打斷他,緊張的握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