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北境多年來,被匈奴頻頻侵襲,每每只能防衛,卻是不能夠主動進行出擊,長此這般,我北境的子民,早已經是身心俱疲,覺得...覺得...”
見著吳天旭吞吞吐吐的樣子,慶帝一陣不爽,質問。
“覺得什麼?”
“覺得陛下,是不是早已經把我北境的子民,給忘了,是不是早已經不把北境子民的安危,在放在眼中了!”
“放肆!”
楊文淵厲聲呵斥。
卻是被慶帝給制止了。
“吳天旭,朕每年都會給北境,調撥大量的錢糧,以及的調派駐防的軍士,於此同時,朕還專門在北境,進行了可以與其他國家,進行貿易往來的通道,實為提升民生。”
“朕所做種種,難道子民們看不出來,朕並沒有忘了他們嗎?”
吳天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陛下,您的恩德,北境的子民們當然是銘記於心。”
“可內裡再是繁榮,也難以抵消掉外患帶來的困擾,雖然陛下您開放了通道,可我大慶的商隊,時不時的,就會受到匈奴的掠奪,沒有官家的文書,百姓們都不敢在外面與他國進行通商。”
“還有,北境的子民,可以說是對匈奴,恨之入骨,他們頻頻襲擾北境,搞得是民不聊生,家園剛剛建好,就會讓他們整的支離破碎。”
“多少北境男兒,都是因為駐守邊關,而死在了匈奴的侵襲之下。多少的家庭,都是因為匈奴的襲擾,而支離破碎!”
慶帝聽得很是心痛。
他沒有想到,自己苦心所做的一切,卻並不是北境的百姓真正想要的。
甚至是可以說,他所做的這一切,哪怕是做了這麼多,但比起剿滅匈奴而言,都顯的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這時,一名大臣,見著慶帝憂愁的樣子,他感覺這件事可能要有變。
擔心皇上改變主意,因此而恢復了劉啟的太子身份,故而當即站身出來。
“吳大人,你說的這些,跟太子有何關係?”
吳天旭扭頭看了他一眼,再次面向慶帝。
“皇上,當然是有關係。!!
“從太子帶兵,到了平城後,百姓們就重新燃起了希望,覺得朝廷,終於是沒有忘記北境的百姓。”
“不過,朝廷此前,也派過多位大臣過去,也都說過匈奴的事情,卻從來沒有做過些什麼實際的事情。”
“但太子,卻是來到北境,沒有多久,就帶兵打敗了匈奴跟印之國的聯軍,當聽到這件事,百姓們別提多高興了,他們終於是認為,朝廷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而太子回到平城後,又是讓說書講那匈奴的種種卑劣行為,講我大慶如何的英勇,以及揚言,要把匈奴單于,掛在平城的城樓上問罪,甚至是在北平關,設立裝扮成匈奴的草人等等。”
“看似是荒謬至極,可卻是大大的,鼓舞了平城,乃至整個北境的百姓的民心啊!”
“百姓們終於是認為,朝廷沒有忘了他們,更沒有忘記,對死去的北境軍民,報仇雪恨。太子接連所做的事情,已然讓他們認為,朝廷是動了真格的了,是終於不再與匈奴求和了,而是要跟匈奴真刀真槍的,好好大幹一場!”
眾人聞聲,無不駭然,尤其是慶帝,後是雙手顫抖不已。
誰也沒有想到。劉啟看似荒唐的行為,卻是在北境,起到了這麼大的作用。
誰也沒有想到,或許是待在朝廷久了,看不到的緣故。
竟然是不成想,北境的百姓,竟然對匈奴,已經痛恨到了如此的地步。
還沒完。
這時,就見著吳天旭從懷中,逃出了一摞紙,看起來足足有近百張。十分的厚重。
慶帝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