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這才短短几日,朝廷中便已有大大小小數十名官員,被關進了天牢之中。”
“並且,陛下也已下旨,讓罪狀名單中的各省官員,在拜月節前來京都。”
“如此,這些官員肯定十有八九要被問罪的,他們可都是您多年培養的棋子啊,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什麼都不做嗎?”
這幾日,楊文淵一直都閉門待在府中,直到今日傍晚,才將諸多心腹大臣們,召集了過來。
剛坐下,李壽亭便開始迫不及待的言問。
楊文淵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還在悠哉悠哉的喝茶,看的眾人是滿心的焦急。
直到茶杯放下,他這才開口。
“你們以為老夫不想救他們嗎?時下,皇上鐵了心的要治罪這些人,難道你們看不出來,是為什麼嗎?”
幾人相互瞅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眼中盡是疑惑。
“皇帝是在藉此事,對我們予以驚醒。要知道,雖然在這件事上,我們並沒有牽扯其中。”
“但是,這些官員們的任用,以及提拔,可都是我們推舉的,沒有治我們一個失察之罪,甚至是更多的罪名,就已經是萬幸了,還要想要插一手,腦子難道都進水了嗎?”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連佩服楊文淵的思慮。
“至於其他官員怎麼想,你們也不必要擔心。”
“這件事,你們完全都可以推到段家的身上,是他們段家人,把這件事捅到了天上,我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順便也可以帶上太子,要不是他推波助瀾,皇帝也不會有這樣的決定,如此,其他官員,便會把怨恨都放在段家,以及太子的身上。”
聞言,賈思明第一個拱手。
“丞相英明!”
楊文淵半眯著雙眼,瞅著他。
“你兒子,已經出來了吧?”
說到這,賈思明的面容頓顯羞愧。
“就在今早,已經出來了。而且,答應太子的事情,也已經透過皇上的准許了。”
楊文淵冷哼一聲。
“你們幾個,以後都小心著點,除了自己以外,管好你們的家人,休要再讓那劉啟,抓住你們的把柄。”
“賈思明,此時只當是個教訓,以後好自為之吧。”
賈思明接連點著腦袋。
“下官一定會注意的。”
當日在朝堂之上的行為,已經可以說算的上是一種背叛了。
可楊文淵非但沒有問罪於他,竟然還表示能夠理解,並讓他按照與太子的約定進行即可。
此時,聽著楊文淵的指責,哪裡還敢有半句反駁。
話音剛落,楊文淵的目光,就落在了楊蓄的身上。
“你的事情,老夫已經解決了。”
“風口浪尖之際,你竟然與外族通商,以後做事特麼動動腦子,也就是那劉啟,顧忌於不想跟我們撕破臉,若真將此事當日說出,你猜皇上會如何處置?”
雖然尾巴已經被楊文淵切掉了,可想到這件事的後果,楊蓄還是不禁感到渾身發寒。
“丞相,我...我以後會注意的。”
楊文淵輕哼一聲,沒再理他,剛要拿起茶杯,李壽亭再次開口。
“大人,種種事端,皆因那太子而起,如今他又掌握了更多的兵權,如此發展下去,怕不是日後,會對我等威脅更甚啊!”
楊文淵手持著茶盞,放在腿上。
“莫要著急,正所謂月滿盈虧,水滿則溢,就讓他囂張些日子好了,待到他出徵之日,我等再動手也不遲。”
“裴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