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當劉玄看到,劉啟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得神色一慌。
“三弟,你瞅我幹什麼?我可是奉召回京的。”
劉啟走向前微微一笑。
“大哥,你別慌啊,三弟又沒說是你。”
“只是希望大哥能夠解釋一下,當日你回到京都,為何沒有即刻進城,而是先在外面待了一晚?”
這時之前讓張德海,專門調查出來的結果。
雖然心裡知道,是跟皇后有關,可能是擔心,他這次回來,會又不好的結果。
所以,就先讓他在城外等候,等探清了皇上的口風之後,再做定奪。
當時劉啟沒當回事,因為早一天晚一天的回來,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這個時間,恰恰與秦尉出行的時間相對,也是在呼衍查爾越獄之後。
劉玄楞住了。
難道要說,是因為皇后擔心,陛下會收繳他的兵權,從而改換四弟劉隱去幽州嗎?
真這麼說了,可就代表的是在懷疑皇上,怕不是直接就會撤掉自己的幽州王。
“接到父皇的詔令後,本王就馬不停蹄的向慶都趕回,之所以在外停留了一天,是希望能讓父皇及母后,看到我好的精神狀態,而不要心生擔憂。”
這話有毛病嗎?雖然略微有些牽強,但還是能說的過去的。
體諒父母,人之常情。
“大哥一片赤誠之心,三弟我自然相信,不過就是想問一下,誰能證明,停留的當晚,你都做了什麼呢?”
劉啟此言一出,文武官員一片唏噓。
看著劉玄呆滯的表情就能夠猜出,他根本沒有辦法來證明,當晚都在城外做了什麼。
在這個時間內,憑藉著他的身份,完全有可能,安排呼衍查爾落腳到安全的地方。
“父皇,劉啟一派胡言,兒臣冤枉!”
說著,劉玄狠狠的瞅了劉啟一眼。
劉啟很清楚,從這一刻開始,他與劉玄也好,劉隱也罷,之間的矛盾,便是不可調和的了。
但他們又何曾真正的愛護過自己?
在這件事上,他們可有半點維護過自己?
沒有,一點都沒有!
既然你們對我無情,那就休要怪我劉啟無義!
慶帝沒有對劉玄的話進行回應。而是目光落在了劉啟的身上。
“方才你還說,呼衍查爾行刺朕之前,還有一人,從城外回來,你說的這人是誰?”
在眾人的目光中,就見著劉啟忽然回身一轉,就把手指向了站在群臣最前面的,楊文淵。
“太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老夫不成?”
說著,將手向著皇帝的方向一拱。
“老臣乃是奉皇帝旨意,去到宿州,巡查流民一事,歸來之時,中途幾乎從無停歇,到了城外,並有城門校尉進行檢查,怎會與那呼衍查爾扯上關係?”
可這一次,劉啟沒有說話,卻是張釋站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副冊子。
“楊大人,經過下官言問所知,您歸來時,除了正常歇腳以外,卻是沒有過多的停留。”
“可到了慶都,校尉董山,並未對您的馬車,進行過多的嚴查,在見到您掀開車簾以後,就隨之放行了。”
“下官斗膽言問大人,您回府之後,馬車交予了何人?又放到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