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莫不是老臣說錯了不成?”
掃視階下群臣,劉啟緩緩的向著楊文淵走了過去。
“老東西,你也配指責本王之過?”
聞言,群臣無不心頭震撼。
太子居然剛叫他什麼?老東西?
就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的楊文淵,何時受過這等氣。
身子一邊顫抖,一邊指著面前的劉啟。
“你...你敢辱罵老夫?”
“罵你?就憑你方才逼宮之舉,本王現在就可以治你的罪,你信也不信?”
面對咄咄逼人的劉啟,楊文淵終究還是將手縮了回去。
“殿下若有意對老臣治罪,老臣自然無話可說,但殿下之過,欲蓋彌彰,怕不僅老臣,眾臣都不會心服!”
一聲冷笑,劉啟絲毫不慣著楊文淵。
“好,本王心善,就給你們說個明白。”
“你且說本王不聞朝政,整日醉心奇巧之物,那本王就問一問,你們何時有過政事找過本王。”
“而我大慶朝,哪一律法中有過規定,太子就不能有自己的喜好?”
言落,群臣頓時愣住了。
是啊,劉啟雖為太子,然朝中政務,卻一直掌握在楊文淵手中,或直達天庭。
太子就算有心理政,似乎也沒什麼機會。
一句話,反倒是將楊文淵專權的形象,完全揭露在眾臣的面前。
這是廢柴太子?看似文弱,可言語中全是刀子,直戳人心。
楊文淵面色一陣漲紅。
一旁的狗腿子王振,似覺表現的機會來了。
“就算如此,太子身為儲君,卻常入煙花巷柳之地,今日朝會,又只穿常服,作何解釋?”
劉啟是半點好臉色也沒給王振。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質問本王?”
看著自己皇兒囂張之態,龍椅上的慶帝非但沒有制止,反倒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王振只感覺喉嚨裡像是卡了異物,吭哧了半天,卻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而劉啟此時,雙手抱拳高舉。
“先帝在世時,巡遊各地,也曾入過煙花巷柳之地,並召歌女,常貴妃入宮。”
“常娘娘,入宮後賢淑良德,在我朝國庫緊張之際,散盡私財,以示標榜。”
“如此這般,你們的意思是,先帝也非有德之主?常娘娘,也非良人?”
“臣萬死不敢啊!”
“還有,本王今日是穿常服入朝不妥,那你們怎麼就不問問本王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