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好好地一個發展情感線的機會就被你丟了。”
宋遇痛心道:“難得的吊橋效應啊。”
“閉嘴,你吵死了。”謝晚棠病懨懨的,“我恨。”
“宋遇你快走吧,你在這裡吵死了,我不想跟你說話你煩死了。”
聞言,八卦青年頓時化身為可憐少女:“嚶嚶嚶戰友你不要拋下我,我不想回去,我覺得好危險嚶嚶嚶,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嚶嚶嚶,我睡地下也行你不要趕我走。”
謝晚棠:“!!!你快閉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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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淳兒才走到門口,便見營帳的燈熄滅了。
翠兒見狀,便輕聲道:“想來王爺同王妃已經歇下了,姑娘先回去吧,明日再來。”
“明明我同周大哥也說了,若是王爺醒了便來同我說一聲,好方便我來探望,可是如今王妃都醒了,我才知曉遇哥哥早就醒了。”林淳兒沒有動,依舊站在原地。
她靜靜地看著熄燈的營帳,苦笑一聲。
“我也擔憂遇哥哥呀……我同遇哥哥十幾年的情誼,可是如今人人都在防我,必然是王妃……是謝晚棠容不下我,所以連同我照顧遇哥哥的機會都不給我。”
“如今連見遇哥哥……連探望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
翠兒聽她抱怨早成習慣,但仍是糾正她:“姑娘,王妃先受的傷,王妃醒的比王爺晚一些,其中必然沒有王妃的手——”
“你是她的人,你自然願意幫她說話。”林淳兒垂落,淡淡的打斷翠兒的話。
翠兒旋即垂下頭:“奴婢失言。”
遠遠見林淳兒神情黯淡的回了營帳,宋岸佇立片刻,轉身也入了營帳。
侍衛正在裡頭收拾東西,見宋岸返回,不由得驚訝:“王爺,您不是要去看七王爺?”
宋岸沒有說話,走上前淡聲道:“那件事安排的怎麼樣了。”
“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
抬筆在紙上寫下一個“殺”字,宋岸垂眸道。
“吩咐下去,提前行動,今晚便動手。”
侍衛瞧著那個字,有些猶豫:“可是……今晚著實有些倉促……”
“本王說了,今晚便動手,莫要讓本王說第三遍,”宋岸看似溫和,語氣卻含著幾分鋒利,“迅速吩咐下去,事成之後,動手的人即可除掉,莫要留下什麼證據。”
侍衛便不敢再多言,連忙俯身:“是,屬下領命。”
宋岸便不再言語,仍舊低頭淡淡的瞧著桌面。
白紙黑字,跡有殺意。
青年抬手拿起瓷杯,垂著眼眸瞧著那瓷杯,片刻後勾出一個自嘲的弧度。
“七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臣弟絕不是那為他人作嫁衣裳之人。”
青年近似於喃喃,語中含著幾分陰毒。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手中的瓷杯頓時被他捏碎,鋒利的碎片因為青年的力度而劃傷了他的手掌,青年卻似渾然不覺,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隨手將那瓷杯丟棄。
夜至後半,宋遇被謝晚棠推醒,睡眼朦朧的睜開了眼睛。
“睡覺呢幹什麼呢……”宋遇含糊不清的嘟囔,眼神卻在下一刻徒然放大,滿是驚恐之色,“臥槽臥槽臥槽——棠棠快讓、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