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中,江明月武功最是厲害,覺察危險也遠比二人快。
架不住謝晚棠動作快。
幾乎在聽見箭矢破風之時,謝晚棠揚起鞭子便策馬離開原地,連頭都懶得回頭看一眼究竟是不是飛箭:“找誰的麻煩不好,偏要找我的,這下好啦,得跟我一起死了。”
“謝晚棠你自知樹敵無數,還不知曉反思自己!”
江明月原是拉了馬兒轉頭便跑,聞見謝晚棠遠遠地嘲諷聲,忍不住停下腳步,單手舉弓將飛來的羽箭開啟,怒目姑娘的背影追了上去:“你是不是故意引我們而來的!”
“……是呀是呀,我不惜以身犯險就是為了跟你同歸於盡。”
謝晚棠的頭都沒有回,聲音遙遙的在風中模糊。
江家姑娘聽出她語氣中鄙夷而又嘲諷的意味,忍不住惱怒:“謝晚棠你——!!”她微微凝首,遠遠瞧見謝晚棠在馬上堪堪側身避開那箭矢,不禁面露疑惑,“她……她怎麼瞧著不太對勁的樣子?這架勢怎的像是沒有武功的樣子……”
謝晚棠又要避開那箭,又要分心同二人講話,著實覺得心煩。
如今聽江明月的疑惑聲,她心頭一跳,連忙掉轉馬頭同二人分開:“你們嘰嘰喳喳的比那箭飛來的聲音還要煩,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便先走了啊。”
一旁的李自香多虧了江明月才避開那箭矢的襲擊。
聞言,她看向了謝晚棠,口中卻道:“她如今都跑了,我們也走吧,不管是謝晚棠的計謀還是果真有人襲擊,此地不宜久留。”
江明月受了謝晚棠的氣,嘴裡哼了一聲:“我們也走!”
說著便要挑了跟謝晚棠不同的方向策馬而去。
李自香點了點頭,瞧著跟江明月一道而去,卻在調頭之際側過了身子,抽出一支羽箭朝著謝晚棠的方向便拉開弓箭,幾乎是不假思索放出一箭。
聞見箭矢破風之聲就在耳邊,江明月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將李自香的動作全然收入眼中,她驚呼一聲,面露惱怒:“李自香!你是不是瘋了!”說罷,姑娘就要伸手去抓李自香的弓箭,阻止了對方的第二箭。
那箭擦著馬兒便劃了過去,謝晚棠身下的馬受到刺激頓時長嘶一聲,瘋狂奔了出去。
江明月她們早就奔出了那暗中而來的飛箭範圍,見狀她便勒停了馬兒,氣惱道:“你是不是瘋了!你是真的想要謝晚棠死麼?她若是死了——”
“江小姐。”李自香不耐煩的打斷了江明月,“你方才不是也想教她出醜麼。”
“我只想讓她丟個面子,在人前被笑話一番罷了!”江明月恨恨的奪過她的弓箭,伸手丟到了地上,冷聲道,“我並無奪她性命之意,李自香,殺人償命,你是不是瘋——”
“沒意思。”
李自香自顧自的翻身下馬,撿起自己落在地上的弓箭,淡笑瞧著江明月:“江小姐,我同你們之間喜歡的小打小鬧不一樣,我不喜謝晚棠許久,如今有機會怎的會放過呢?你也瞧見了,想殺她的人那麼多,我不過是補了一箭罷了。”
“若是真論起殺人,即便江小姐將我供出去,你……也不過是共犯罷了。”
冷眼看著李自香坦然自若的說出那麼一段話,江明月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難以置信的震驚:“你……你原是這樣的人?”她斂去驚色,“我江家人向來敢作敢當,若是謝晚棠今日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你我一起抵命又如何?”
說罷,江家姑娘掉轉馬頭便朝著謝晚棠的方向追了去。
徒留李自香冷靜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冷笑一聲。
“一群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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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棠本來也是避不開那些箭矢的。
多多少少有箭矢擦著她的身子劃了過去,姑娘蹙著眉頭跟剩下兩個人坦然說著笑話,刻意換了方向以免牽連到二人:畢竟這倆人在原著中也沒佔多少戲份。
馬駒突然發了瘋一般,馱著她就往前奔,不要命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