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嘖嘖了兩聲,自來熟的跟端寧嘀咕:“我看不出來好壞,你看她上馬這動作,像是騎射好的樣子麼?別一會兒說大話了就給直接打了臉才是。”
“上馬的動作那就是個花架子。”端寧道,“不過瞧著確是有些本事的。”
隨著一聲令下,左右幡旗晃動。
圍獵開始。
圍獵場上人馬眾多,奼紫嫣紅的。
眾人追趕著圍獵場上放出的那一隻獵物。
宋遇看謝晚棠策馬追趕,單手挽住韁繩便抽出了羽箭,於是一邊驚呼一邊問端寧:“都說了是圍獵,難道就在這個場子裡頭獵那一隻啊?那這……也太無聊了吧。”
“你瞧那圍獵場上只圍住了三邊,那去往林子的一頭沒有圍住,那才是獵場呢。”端寧托腮瞧著那獵場,也好心給他解說,“這第一隻呢都是先放出來添個彩頭的。”
江家姑娘像是故意似的,攔在了謝晚棠旁邊,硬是不讓她往前。
謝晚棠微微蹙眉,便見江明月故意笑了笑:“七王妃莫不是怕——啊!”
一道雪白的人影策馬前奔,將故意橫直策馬的江明月一驚,馬兒險些將她甩下來,江家姑娘握緊韁繩臉色蒼白,人看著便要往後仰倒,一旁的謝晚棠伸手扶住她的腰往上一提,自己先揚鞭奔了出去:“江姑娘,小心些呀,你若是光看我那可沒人救你第二次了。”
這頭當做彩頭的麋鹿在圍獵之內亂竄,不斷地避開追趕她的人馬。
每每這種情景下,男眷們幾乎都不怎麼會動手,只將這彩頭留給小姑娘們爭奪。
現下離她最近的人便是李自香。
姑娘單手拉開弓箭,瞄準那麋鹿便將羽箭射【了】出去。
眼看那羽箭就要正中目標,旁裡又射出一支羽箭,堪堪將她的羽箭擊落。
李自香不由得揚眉露出幾分惱怒,等她瞪過去時便瞧見了射箭的人。
白衣青年懶洋洋的收了羽箭,彎唇溫聲道:“抱歉,李小姐,瞧錯了。”
“不妨事的江將軍。”李自香見他一笑,不由得面色一紅,旋即笑道,“若是將軍想要這彩頭,自香便不同將軍爭了,誰不知道將軍百步穿楊,我可不敢同將軍搶。”
江暮行還沒說話,倒是一旁的長寧跟了上來:“暮行哥哥,你喜歡那鹿呀?”
“長寧將那鹿取了給你添數好不好呀?”
青年冷了眉眼,雙腿拍馬與長寧公主拉開距離。
徒留氣惱的長寧狠狠地瞪了一眼李自香。
而也在這個小插曲的時間,謝晚棠打馬快奔,越過放緩速度的幾個人,迅速挽弓搭箭,“噌”的一聲將羽箭射【了】出去,猶如破竹之勢——
羽箭正中麋鹿,隨著“嘭”的一聲,鹿便一頭栽在了獵場之中。
“漂亮!”宋遇忍不住誇讚道。
謝晚棠勒馬停下,繞到了那頭鹿的前面,單手拿著弓仰起頭朝著眾人笑了笑:“呀,抱歉,搶先了。”話是帶著笑意的,眼光卻是落在了緩緩放下弓箭的宋岸身上。
狗東西,別以為她沒看見。
之前都沒怎麼認真,看她搭弓了宋岸才舉起弓箭準備搶獵物的。
端寧彎了彎唇角:“嗯,本事不錯。”
她的視線落在了彎著唇角,笑容明媚的謝晚棠身上,神情便有幾分複雜。
宋遇正要同她說話,回頭一見端寧有幾分情緒複雜,不由得也頓了頓,委婉道:“你覺得她用的好友的身份佔著她的東西,可是棠棠認識的朋友卻也都認得是謝晚棠的皮。”
“來這兒並非是我們所期望,我們遲早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