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潼擰眉,抬眸就對上那雙一不小心就引人下墜的深色眸子,他也在看她,那其中是慕潼讀不懂的晦澀隱忍,慕潼的心臟沒意識的一窒,心跳漏了半拍。
她還是會心動,因為慕鬱初,這種情緒讓人格外無力又不悅。
四目交織,慕潼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從中抽離。
她冷靜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那扇要關掉的門被男人的大掌抵著,關不上,她索性不關了。
鬆了手,在轉身的時候胳膊被突然的大力給拽住。
門砰地一聲關上。
她回神時,整個人已經被抵到那扇門上。
身前便是男人那具散發著熱量的厚重身軀,他向她逼近,慕潼心跳下意識的加速。
“沒人告訴過你,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跑到一個獨居男人家裡,很危險?”
男人聲音嘶啞,帶著強烈的侵佔欲。
慕潼秀眉微蹙,染著惑色的好看杏眸回視他:“危險?”
她以為他又想拿什麼話來嚇唬她,刺激她。
“你用到危險這樣的字眼,很難不讓人誤解的,”慕潼唇畔漾開一抹輕淺笑意,她接著道:“難不成,你還想像那天一樣,把我關進房間裡,想對我欲行不軌?”
她頓下,水光瀲灩的眸子裡染著點滴笑意,行為已經快過念頭。
雙腳微踮,纖細的胳膊就已經繞上了男人的脖頸,一顰一笑慵懶隨意:“慕先生,怎麼面對我,你需要極大的定力去忍耐麼?不是說對我沒興趣?過去,現在,將來,都不會有?”
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明顯的挑釁,男人看在眼裡,冷眸微眯,像是看獵物一般瞧著她。
那天慕鬱初的行為言語都有的的確確的傷害到她,刺激到她,沒錯,她想回敬,她也想刺激慕鬱初,能說多說一句讓他變臉的話,她不知道有多高興。
她甚至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
“定力?忍耐?”男人薄唇微掀,咀嚼著,瞧著她一開一合的紅唇,以及她剛剛因為羞怯而泛起粉紅的面頰跟耳垂……
男人眸色加深,沒錯,他被她言中了。
“嗬。”薄唇微勾,他笑。
慕鬱初長臂一撈,順勢將她的身體壓進懷裡,長腿向著她更近一步,姿態危險且曖昧,“你知不知道,兩天前的夜晚你是逃過一劫的?”
被下藥還要獨自忍受的那種感覺有多難受,有多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最後還是選擇開車回來,用了傅廷洲那個法子,把自己泡在冰水裡一整晚,隔天需要看醫生來治療……
結果沒過兩天,她竟然還敢跑到他面前來活蹦亂跳的耀武揚威?
“你確定你今天來,是做好準備的嗎?被我羞辱……都不怕?”
晦澀而隱忍的男低音,染著危險的氣息。
慕潼忽視了這些,下意識就以為他說的是他把她抱進舟山苑臥室的那天。
“所以,慕先生……”她挽唇淺笑,勾著男人脖頸的那雙手能碰到他後腦的溼發,掃動著她的手心,感覺酥麻,她下意識就多觸碰了幾下。
她不知道男人已經清晰的感知到,喉間正發緊,心亦在被她不經意的掃動……
“你是在變相打臉自己,那天晚上你的確是想對我行不軌?”
慕潼不知道自己突然之間心生的這些莫名其妙的執拗從何而來,固執的想知道某些問題的答案。
就好像他說了‘是’,就是在承認他喜歡她一樣。
“慕潼……”像是大提琴絃末發出的重低音,磁性而性感,他喚她的名字。
居高臨下的位置,他睥睨她,更近的距離,炙熱的氣息,他在她上方噴吐而出:“我說是,是不是會讓你很興奮?會讓你內心能得到一些自我滿足?聽我說‘是’,是不是能安慰你喜歡我這麼多年愛而不得的心?”
那裡面含著微嘲,慕潼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