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我不想聽,你不用說給我聽,那位喬,是你的小情人也好,還是舊相識也罷,”挽胳膊挽手,若不是舊相識,她實在想不出什麼別的詞來形容慕鬱初跟那個女人的關係。
她悄無聲息的調整了自己的呼吸,“這些,都跟我沒關係,我現在只知道,你,慕鬱初,除了是個手段陰狠的小人外,還是個逼迫人行不軌的慣犯,你,讓我極度噁心。”
“恩,”單音節自喉間而出,慕鬱初點點頭,停下來看著她半晌,末了什麼話都沒再說,發動了車子,“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我自己知道回,開門。”
“你自己知道回?你確定不是去找霍時延?”
精緻的眉蹙起,“慕總,你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叫你的保鏢24小時跟著我,我現在要下車,或者,讓晏先生……不,隨便找個人送我回去。”
晏北今天在辦公室門口攔著她,大抵就是不希望她進去打擾到裡面那兩人,不過是跟慕鬱初一樣的一丘之貉罷了。
“安全帶。”簡單的三個字,卻是透著不容置喙的霸道。
“我說過,不需要,”慕潼厭極了他用這種口氣跟她講話,因為從前她吃,她竟會覺得他這樣講話很帥很撩?
慕鬱初看著女人那張精緻撩人的臉,還有剛才因為吻過後泛著光的紅唇,口乾舌燥……
“你確定你不繫?”他扯了扯領帶,語氣低啞,“那我給你係?我這種行不軌的慣犯過去幫你係可能就不單單只是這麼一個行為……”
慕潼氣的將手上的手包朝他身上狠狠的砸了過去。
一肚子的氣沒處撒,還要被這麼一個陰險又討厭的男人欺負,簡直欺負的讓她沒法反抗一下!
憑什麼?就憑她以前眼瞎嗎?!
最後,慕潼也只能氣沖沖的將安全帶繫上。
……
雪沒化,霓虹漸起,華燈閃爍的街景中透著一股子沁入骨髓的寒意。
慕潼一路上都盯著車窗外面,不曾扭頭半分去看駕駛座上緘默不語的男人一眼,思緒早已紛亂。
她不想看見他,此時正心煩意亂,為剛才那個莫名產生的吻,若是放在以前,她會以為他喜歡她,不到喜歡最起碼不討厭或者情不自禁,可是現在這種時期,算什麼?她明知道他恨他入骨,還來吻她,算什麼?
……
男人也始終目不斜視望著前路,骨節分明的手隨意的擱在方向盤上,轉動,不久後在舟山苑門前停下。
他下車走到另一邊為她開啟車門,等她下車。
慕潼立刻扭頭看著前方坐在原位一動不動,時間靜止。
因為他站在那裡,她不樂意。
顯然,無聲的抵抗。
男人二話沒說彎身一把將車內的女人撈起。
“啊!”慕潼驚呼一聲,手腳並用的掙扎,“慕鬱初,你瘋了!你放我下來!”
男人薄唇抿作一條直線,從慕潼的方向望過去,恰好能看到他稜角分明的下頜線,倨傲又冷貴。
他彷彿沒聽到她的話一般,抱著她一路往樓上的主臥去。
慕潼慌了,精緻的眉深深蹙起,兩手拼了命的拍打他,“慕鬱初,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你聽不到嗎?!”
“大小姐,這……”容媽聽到聲音從裡間趕出來,看到大小姐正被慕先生緊緊抱在懷裡,腦子裡的懼怕蹭的一下鑽上來,“慕先生,你這樣讓大小姐很不適……”
“我今晚在這睡,準備晚餐。”
慕鬱初聲線冷沉,不容置喙的吩咐,將容媽的話盡數堵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