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就那樣肆無忌憚的噴吐在她臉上,如果不是恨意提醒她冷靜,她的心會不知覺沉醉下去……
滿心都是不甘,可結果就是這樣,即使恨到牙骨發痛也無法。
“慕鬱初,”慕潼唇側帶著一抹清淡的淺笑,輕嘲:“有句俗話說得好,勝者為王敗者寇,那是基於同一場較量,可你真是卑鄙無恥的可以,狼心狗肺也就罷了還攻其不備呢,為人不齒的小人作為,對我慕家是,對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是如此,你敢跟我公平較量嗎?”
她字裡行間無一句不在罵他,最終目的無一不在刺激他,企圖讓他放過她。
慕鬱初薄唇微勾,不怒反笑:“你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像什麼?”
慕潼面上掛的是淺笑,頭微偏,眼神正盯著他的脖頸處出神,似乎並未聽到他的問話。
那雙纖細蔥白手指一直在男人的脖頸邊緣徘徊,行為是十足的撩撥心絃。
她甚至放開了膽子,用溫熱的指腹去觸碰男人那突出的喉結,細細撫摸……
如果她現在手上有一把刀,她應該要毫不猶豫的插進去才是,如果……她現在直接趁他不備,就這樣掐下去,她會得手嗎?慕鬱初會死嗎?
她自以為心思藏的極深,不被察覺,實則,被男人收進眼底。
她不知道,她在老虎身上拔毛,沒被吞噬,只是老虎在伺機……
慕鬱初伸手陡然捉住她不停掃動的手,箍著她腰的手一緊,兩人身體之間再去縫隙,極其曖昧的姿勢……
墨黑的眸子盯著她,“慕潼,你想過挑釁一個血氣方剛狼心狗肺的男人的後果嗎?”
她想掙脫他,被大力捏的死死的,大腿處的溫度是滾燙且心驚的。
方才肆無忌憚的想法被他一句話打的煙消雲散,唇瓣的弧度扯不出來,也費力扯了扯:“我不想知道。”
她費盡心思抵抗他的模樣有千百種,或可憐無辜或撩人心絃,或孤傲宣戰,每一種都能讓他激動,侵佔欲只增不減……
慕鬱初的變化,慕潼從未察覺過。
“慕潼,別再垂死掙扎,嗯?我怕我哪天控制不住……”男人修長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在她後頸上溫柔摩挲,手心溫度灼熱,嗓音低啞的可怕,“到時候,後果,你承受不住,也得受著……懂?”
慕潼頭一偏,躲開男人越來越近的唇瓣,“慕鬱初,你這麼抱著一個你發誓永遠都不會喜歡上的女人,不嫌惡心麼?”
“我不嫌你噁心。”他擺明想氣她。
“我嫌。”慕潼說完手得空從他手裡滑出來,用力將他推開,起身。
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
霍家別墅。
霍時延被擔架抬進去後,晏北就站在門口,等著霍家主人出來。
他是來交代的,順便把慕總的意思帶給霍家。
季蔓菁看見自己兒子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胸口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差點栽倒,被霍邵衡一把扶住了。
霍邵衡自然也是一臉的怒色,“回去告訴慕鬱初,他動我兒子,我霍邵衡不會跟他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