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用力晃著太子的肩膀,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那是之前不知她是皇上的女兒,皇上本就深愛流生,如今面對與流生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兒又怎會下得了殺手,況且皇上已經封她為公主,顯然是要與她、與聖殿緩和關係。”
“你到底對她做過什麼她非要針對我們?”
太子那略帶質問的語氣讓皇后心頭酸澀,無奈地將自己囚禁伏荏苒的事和盤托出,太子恍然大悟,怪不得伏荏苒剛入宮便針對皇后。
“太子,你一定要小心防範她,母后有預感,她突然入宮絕對有另懷目的,你一定要小心。”
“她還能讓父皇廢了我不成。”
太子並不太放在心上,與伏荏苒有仇的是皇后,他並不曾得罪他。
況且父皇對他這個太子一直器重有加,他是父皇親自帶大的,豈是別人隨便幾句話就可動搖的。
現在皇上總共只有三個皇子,他是嫡長子,另兩個皇子一個出身卑微,一個身患殘疾,都無法擔當大任,父皇除了他別無選擇。
所以太子雖意外父皇對他的態度變化,但並不擔憂。
永福公主再怎麼厲害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天泱國的未來終究還是要交給他這個兒子。
盧皇后看著自己兒子不以為然的模樣,心中升起強烈的不安感,想要提醒他多多堤防,太子已經不耐煩地準備離開了。
“母后您好好地,兒子一定會想辦法救您出去的。”
盧皇后急切地拉住兒子,她總感覺這一離去,怕是再難見到自己的兒子了。
“你一定不能掉以輕心,好好在你父皇面前盡孝,討他的歡心。母后就只能靠你了。”
“您放心吧,只有您在,兒子才是正統的嫡長子,兒子一定會保護您的。”
說著就離開了大殿,頭也不回。
盧皇后激動地衝到殿門口,高大的殿門卻已經從外面緩緩關上。
她撕聲大喊聲,“小心伏荏苒,切記啊!”
可她的聲音被厚重的殿門阻隔著,外面的人根本聽不見。
時間就那麼一天一天過去,轉眼新年就要到了,一個令人憤怒的訊息傳到了盧皇后的宮殿中,讓被幽閉大半個月的盧皇后一瞬間躁動起來。
二皇子離宮兩年終於回宮了,而且失明雙目重現光明。
盧皇后聽著外面送飯的小太監低聲議論,一把抓住從門洞外伸進來的手。
小太監手裡端著的碗直接摔在了地上,湯水撒的到處都是,盧皇后根本無暇顧及,激動地問道,“你們方才說什麼,蕭琪眼睛好了?”
送飯的小太監被突然抓住手嚇了一大跳,掙扎著把手縮了回來,看著手背上被燙傷的紅痕,不悅地緊皺起眉。
曾經的盧皇后乃整個皇宮最令人膽寒、畏懼的人,如今淪為了冷宮女人,對她的敬畏已經消弭了大半。
若換作以前,莫說被燙一下,便是被鞭打致死都不敢吭一聲,有一絲一點的不甘。
小太監雖不悅,倒也顧及著她未被廢位,只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二皇子福澤深厚,吉人天相,得遇滄浪神醫治好了眼睛,如今可是英姿勃發地很。”
“他怎麼會治好眼睛,他就是個瞎子,殘廢,怎麼能治好眼睛!”
盧皇后突然發了瘋大喊大叫起來,用力拍著殿門發洩情緒,把門外的小太監嚇得不輕,卻也只是哼了一聲。
他如何不知盧皇后為何發狂。
二皇子乃皇上所有皇子中最聰明賢能的,雖眼盲學識卻不比任何人差,只是因為眼疾無緣皇位,如今他眼睛治好了,加之皇上近來對皇后、太子的厭棄,二皇子很有可能立起來,爭那皇位一爭。
太子有了如此一位有本事有賢名的競爭對手,盧皇后能不氣才怪。
果然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伏荏苒那個妖精還沒解決,蕭琪又治好眼睛重回了皇宮,日後太子的處境將更加困難,她想要重出天日怕也難上加難。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斃,她必須保住自己和太子的地位,否則迎接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