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這兩天,雷心悅天天在城裡各處晃盪,去得最多的是武鬥臺和坊市,有兩個練氣境的跟在後面不遠不近的監視著,雷心悅有點窩火,有這麼明晃晃的監視的嗎,找兩個練氣境的來,是瞧不起人還是故意膈應她。
雷心悅猜測,監視她的不是傭兵團就是正陽宮的人了,難道還怕她跑了不成。
第三天,雷心悅沒出去,待在客棧等著病人上門,可是一直等到傍晚都不見有人來找,雷心悅不想等下去了,找客棧的人給傭兵團送了個口信,今天不來,她就不等了,過時不候。
口信一送出去,不到半小時,就有人來敲門了。
一個全身火紅,身材修長的女人站在門口,怒容滿面,雙眼緊緊的盯著房內的雷心悅,殺機畢現,來人正是正陽宮的少宮主夫人火雲舒。
雷心悅眉毛一挑,挑釁的看回去。
門外一男一女,加上抱著的小男孩,都不敢說話,靜靜的看著這兩個人的眼神交流。
半晌,雷心悅喃喃道:“什麼呀,原來你不會扔眼刀子,害我好生期待呢。”滿臉失望的樣子,眼中還帶著戲謔。
火雲舒氣得渾身發抖,雙眼欲噴出火來。
“怎麼,還想噴火?告訴你,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進來吧。”雷心悅不耐煩了,一旦暴露行蹤,殺殿的人怕是又要來了,頭疼。
火雲舒想到兒子的病,硬生生的嚥下這口氣,但前提是雷心悅的藥有效,要是沒用的話,呵呵,剝皮抽筋都是輕的。
男隨從把小男孩放在床上躺著,就退到門邊。
小男孩亮晶晶的雙眼充滿了好奇,他的孃親在正陽宮是橫著走的存在,連他爹都要哄著的,可是這個女人,好厲害的樣子,居然把他娘氣成那樣子了,都不敢發火,要是別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雷心悅檢查著小男孩的身體狀況,氣血衰敗,經脈開始萎縮,靈根灰暗,一條明顯的裂縫,延伸至經脈,如果得不到有效治療,這個可愛的小正太就……。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雷心悅和顏悅色的問道。
“我叫小昊昊。”
小昊昊才四五歲的樣子,眉清目秀,但臉色蒼白,呼吸微弱,說話的聲音都細細的。
“小昊昊,你怕痛嗎?治病很痛的喲!”小昊昊嬌弱的樣子勾起了雷心悅的母性,說話都輕聲細語的。
火雲舒看到雷心悅對自己兒子這麼溫柔的樣子,火氣一下子消散了一大半。
“只要能治好,我不怕痛的。”
“真乖。”
雷心悅轉過身,一臉嚴肅的對火雲舒說道:“再次宣告,那藥我是偶然得到的,從來沒有試過,你還需要考慮一下嗎?”
前一刻還那麼溫柔的樣子,一轉眼就變臉,火雲舒是絕不會承認是她態度惡劣,雷心悅才這樣對她的。
火雲舒撇撇嘴說道,“有什麼副作用嗎?”
雷心悅思索了一下,道:“以滋養為主的,應該沒有什麼害處。”
“那就開始吧。”火雲舒也是果斷的人,小昊昊身體每況愈下,再惡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只要有一絲希望,都要抓住。
火雲舒不知道這個縈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敢跟她嗆聲的不是沒有,但都是一方人物,這個叫縈月的她沒聽說過,要不是她看小昊昊時釋放的善意,火雲舒是不會那麼容易就相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