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呈掏出袖子兜裡的“腦白精”,吃了一把炒豌豆……補補腦。
擼起袖子,開始砸釘子:“你覺著,你這廟,何以人跡稀少?天師道為何買賣興隆?”
——開始談生意了,文呈也不想給老頭兒咬文嚼字,
反正人家在乎的也不是這些。
連“大師”也不叫了
大師?過一陣子,才是我炮製的“大師”新鮮出爐還冒熱氣兒。
好比那些被包裝出來的“大明星”,在經紀人眼裡,與普通人一個慫樣,沒區別。
“唔…應該是雜家這廟……太小、太偏?”老頭兒回道。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廟不在大,靈驗就成!”
文呈嘻嘻地看著老頭兒:
“您見過開在鬧市的寺廟?位置好的,那是錢莊!方向不對,努力白費!繼續找原因,往根子上挖!呃,口誤口誤…”
——人家方殷的根子,早被敬事房挖走了。
…………
“可能是因為…天師道的符水靈驗?”老頭兒早就習慣了,沒根的日子:留不住的根,索性一扔!
哪像後世的魏忠賢,還將那縮成金針菇的根,吊在房樑上。以便百世之後,好湊起來一起下葬。
也不嫌瘮得慌!
“撲哧”文呈笑出聲來:“瑪尼瑪尼哄、天靈靈地靈靈兩下,燒一張紙,就靈驗了?”
“可、可那些信眾,俱皆說靈驗啊!”方殷其實社會經驗還是不多,以前玩的都是宮鬥——太高階,不接地氣。
“唉,還是我給你扒開天師道的皮罷!”
文呈開始正經起來:
“天師道,並沒有什麼神仙手段。
它不過是讓村莊裡,活得艱難的底層民眾,能夠抱團取暖;
受了主家的欺辱,又不敢反抗。
晚上信徒們聚會,有傾訴內心苦悶的聽眾、有人不嫌棄自己、能夠平等地來安慰自己。也許還能提供一點點的幫助。
這樣的話,便會感覺內心好受了一些、更有活下去的希望。
天師道,被儒家看不起,那是因為大戶士族們,不願意徒附、農夫們團結一心,這樣不利於他們控制。
因此,才以“入教需繳納五斗米”,將天師道汙衊成“五斗米教”。
將數十萬民眾組織起來,合成一股繩
這才是天師道最可怕的地方。”
…………
文呈正色道:
“符水,絲毫沒有效力。
如果愚民們堅信那~符水~有神效,那麼它便會有一點點效果:精神安慰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