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戶月的話,讓原本就面色蒼白的六道大廚,面色變得更加白無色。
一旁的奈邊紫苑也發現了大廚神色的變化,她機智又聰明的閉上了嘴巴,決定做一個沉默的旁觀者。
有瓜,可以吃了。
“是,是這樣嗎,真是湊巧啊。”
“六道先生你認識對方嗎?他們是居住在千代田區的一戶人家。”
“那可能……真的是我的遠方親戚吧。”六道大廚勉強的開口道,“東京一千多萬人,難免會有遠方親戚在。”
“六道姓氏應該只集中在某個地區,甚至是某個宗族之中吧。”
像是國人比較熟悉的新垣姓氏,其實也就分佈在琉球和東京這兩個地方,當然華國也有新垣這個姓氏。
“……能麻煩您說一下,昨天您遇見的那家人的情況嗎。”六道大廚不知怎地,臉上生硬的擠出了笑容,“我忽然想起來,我可能真的認識對方吧,只是關係太遙遠,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面了,不過既然客戶您提起來了,我到時候想知道對方過的怎樣了。”
“我邊替客人您做著阪燒,您一邊說著。”
“這樣啊……”水戶月目光平靜,“那我就簡短的說一說吧,昨天在千代田區那戶六道家裡所發生的慘案。”
“哧哧哧。”
鐵板滾燙,六道大廚在鐵板上燒著鮭魚。
魚肉伴著水戶月的講述哧哧作響,時不時被大廚用工具壓一下後還會發出肉的慘叫聲。
隨著講述的進行,魚肉變得越來越熟,越來越熱。
到了最後甚至開始有一些焦糊的味道。
“事情就是這樣,六道涼太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大廚,您的魚焦糊了,這道菜是這樣吃的嗎?”
“怎麼可以這樣……”奈邊紫苑捂著自己的嘴巴,聽到最後六道涼太殺害了自己的父親,她花容失色。
不得不說會寫小說的人,通常口述也能說出一個不錯的故事,從水戶月的口述之中她已經猜出來了最後的結局會是如何,但真的聽到了這種殘忍的結局,還是難免如此。
“真是可怕的故事。不好意思,我換一條魚。”
面無表情的六道大廚換了條新鮮的魚,只是動作上面比起之前更加的沒有了靈魂。
“如果你說的是那位六道左真一家的話,我大概是知道的,他是我們六道家最出色的人,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我這裡倒是有一些關於六道家的事情,客人你們想聽嗎?”
“嗯。”
但沒待水戶月回應,六道大廚就已經自顧自的開講了起來:“這個故事是關於六道左真他們家的,也是關於我一個朋友的。”
“我這位朋友也姓氏六道,是六道左真的弟弟。”
奈邊紫苑咬著嘴唇,好歹是沒有問出那句經典的‘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