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在說謊或許有可能,但機率太小,目暮警官。”
“因為犯人完全可以在其他人成為自己的不在場證人的情況下完成這次謀殺設計,所需要利用的就是傾斜的地板。”
水戶月也不再賣關子,直接了當的說道:“首先,犯人將被害者六道左真先生用鈍器擊殺,鈍器傷口可以偽裝成打字機造成的傷害,接著便開始佈置起了現場。”
“他給穩定的立櫃製造了一個不穩定的狀態,以讓立櫃能歪倒在地,砸在六道左真先生的身上,製造出彷彿是六道先生意外撞倒了立櫃的情形。”
目暮警官作為一個合格的捧哏,立馬配合道:“但這樣的話,要怎麼讓打字機正好掉在六道左真先生頭頂上呢?這一定需要嚴格周密的佈置吧。”
雖然是個捧哏,但水戶月覺得目暮警官這個捧哏未免太天然呆了點:“其實直接把打字機放在被害者的頭頂就行,唯一需要調整的就是立櫃倒下的方向,讓立櫃能砸在六道先生身上就可以,這個也很簡單就能做到。”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傻瓜問題,目暮警官面色微微有些臊的發紅。
“而想要控制立櫃在左真先生死後多長時間倒下、以怎樣的角度倒下也非常輕鬆。”
“用可以遙控的小汽車玩具加上繩子、支撐物也可以做到,但在這裡,我們的犯人使用的是水和方糖。”
“將小小的方糖壘放在立櫃桌角下方,然後在傾斜地板的上方製造出水流,當水流流到桌角時,方糖就會被水流溶解,接著就是整個立櫃傾倒,而因為水流的溶解作用之下,方糖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只要稍微一品嚐的話,就能發現,立櫃下的水是發甜的。”
“而在傾斜地板上方的水卻是無味的。”
“這一點,目暮警官已經檢查過了。”
水戶月自然不會自己去品嚐地上的水是什麼味道。
目暮警官適時的展示了一下手裡拿著的兩個分裝瓶:“我們已經取得了這兩份樣本,將會作為此次案件的重要物證。這是一起謀殺案!”
一旦從意外死亡案件變成了刑事案件,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作為東京警視廳的警部,他有權要求在場的三名犯罪嫌疑人協助調查。
“方糖?”高木涉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方糖能承受得住立櫃加上打字機的重量嗎?”
“當然可以,雖然在大部分人印象中方糖一捏就碎,但要是幾塊方糖累加在一起,再在上面蓋上一塊木板,這個時候就算是目暮警官這種噸位的人坐上去,方糖也能承受得住。”
躺著也中槍的目暮警官無辜的撓了撓腦袋,自己真的有很胖嗎?好像夫人阿綠也是這麼說自己的。
“六道夫人家裡應該有備著方糖吧?畢竟六道夫人有和朋友喝下午茶的習慣,有的人喜歡茶道有的人喜歡英式的紅茶,不併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不加糖的茶道,方糖想必是必備的。”
聽到水戶月提及六道夫人的名字,目暮警官又立馬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六道夫人,他現在已經完全信服了水戶老弟的推理能力,要是水戶老弟說犯人就是六道夫人的話,他完全不會多做懷疑。
而且因為情感問題,六道夫人有著充分的殺死六道左真的嫌疑。
動機和手法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