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口,真的是你做的?”
作為不倫物件的吉川學渾身激抖,臉上不復一開始的輕浮模樣。
只要稍微一想,平日裡和自己在床上纏綿的人,背地裡竟然是一個做出殺人拋屍行為的狠毒女人,那作為外遇物件的自己,說不定哪天被殺死也不足為奇。
這樣一想之後何止是害怕的渾身顫抖,簡直就要為自己能夠存活到現在而感到慶幸開心興奮。
“關口小姐,我倒是很好奇你之所以要殺死竹村小姐的理由是什麼。”水戶月對關口小姐承認殺人罪行並無意外,現場的漏洞實在是太多。
佈置越多的密室,漏洞也是越多。
如果真的存在一個完美的密室。
那麼首先就應該懷疑——這真的是普通意義上的密室嗎?
“一定要說嗎?”關口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好吧。”
她神態前所未見的疲憊,看樣子剛才的一番強撐已經極大的消耗了她的精神,在警察面前隱瞞是一件非常讓人心累的事情。
“這個女人,竹村響子,知道我和其他人的不倫關係,而且以此為憑藉,多次對我進行敲詐。”
“能做出這麼不恥的事情,就算被敲詐……”人群中有人氣憤的道,“也是活該!”
“無論怎麼說,敲詐都是違法的行為,和被敲詐物件的道德行為沒有關係。”目暮警官呵斥著人群中一些人的想法,“要是實在看不下去氣不過,直接了當的將不軌行為如實相告給苦主,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事實上大部分人見到不倫事情後,都鮮少會直接將真相告發給苦主。
越是和苦主親近的相關人士,越是難以開口。
“是啊,要是直接告發了也就罷了。現在想一想,自己當時為何要這麼懼怕,反正錯事已經做過了,就算隱瞞也不可能隱瞞一輩子,婚約者早晚會發現的,而哪怕不倫行為被揭發了,我也只是婚約告吹而已,人生依然能夠繼續,何必要走到殺人這一步。”
“大不了我離開生活圈,離開東京,太陽照常升起。”
關口的話讓人不禁唏噓,她繼續說著在今天所發生的血腥事件:“今天下午我正好在樓道中碰見了竹村,她仍舊和之前那樣尖酸刻薄,明明我前段時間已經給過她高額的封口費,但她沒幾天又來問我要,在樓道中更是說【像你這樣的賤人,早晚有一天也會和我一樣從事水商販的生意,我早就看出了你是個賤人。】,再配合上她那張讓我厭惡的臉,我便拉著她進了屋中爭吵,接著我拿起了刀……等到我回過神來後,竹村已經倒在了地上。”
連刺三刀,其中一刀更是兇猛的割在了喉嚨上。
“在竹村的屍體面前,我想了許多,我想著要怎樣隱瞞自己的行為,是像極道組織一樣把屍體放在汽車後備箱,然後將屍體灌水泥沉到東京灣裡?還是乾脆分屍後用馬桶沖走?這些方法我覺得都不保險。”
“因為警察只要後來順著竹村的銀行轉賬記錄還有社會關係的話,就能順理成章的查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