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不怕王大當家找你麻煩。”徐姐向後退了一步。
李璟頭一歪,痞裡痞氣的說道:“實話說吧,天香姑娘的大名老子久仰已久,今天說什麼都得見上一見。”
正說著,忽然從門裡走出兩名穿黑衣勁衫的大漢來,二人膀大腰圓,一臉的橫肉。
“怎麼還不開船,我家少爺還要去鎮境山那邊和天香姑娘賞月呢!”
一名大漢橫了徐姐一眼,“我家少爺這兩天捱了老爺罵,脾氣不好,小心讓城裡的班快來查你的船。”
徐姐一陣哆嗦,不管什麼時候,只要這一行當被朝廷禁止,總是怕官府來查。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官府來人查了,就代表沒什麼實力,上面沒有人罩著,客人玩起來提心吊擔,以後誰還敢來?
徐姐忙上前道歉,說明原因,然後承諾,晚一些的時候,會找兩個俊俏的丫頭免費陪他們兩個,這才讓兩名大漢轉怒為喜。
一名大漢伸出食指指著李璟問徐姐道:“就是這小子想見天香姑娘嗎?”
還不等徐姐回答,李璟便一個箭步衝到那大漢身前,抓住那大漢的食指,朝上用力一掰,只聽咔嚓一聲,竟將那大漢的手指給掰斷了。
那大漢痛得抱著手嗷嗷直叫,另一名大漢見狀,快步衝了過來,想給李璟一記悶拳。
還沒衝到跟前,便見眼前人影一晃,前面多了一個壯實的漢子,看樣貌大概只有十三四歲,但切有一嘴濃密的鬍鬚,不由愣了一下。
他這一愣之際,那壯實的漢子便直接撞了過來。將他給撞得飛了起來,撲通一聲,掉進了河裡。
李璟又是一腳踹在被掰斷手指的漢子身上,罵道:“孃的,老子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指我了。”
那漢子被李璟這麼一踹,像撲進水裡的蛤蟆一樣,向前撲倒在裡。
自從黃柏河一帶被興安社接管之後,治安比城內龍蛇混雜的北欄巷子好得多,還沒有出現過嫖客大打出手的事,徐姐和那兩名龜公驚得目瞪口呆,一時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李璟不理會嚇傻的老鴇,徑自朝船樓裡走去。船樓大廳裝飾非常講究,若是個讀書人肯定會駐足欣賞一番,可是李璟是個大兵出身,對這個沒什麼興趣,徑自朝二樓走去。
剛走到二樓的走廊上,便聽到二樓一間房內有琴聲傳出,便尋著聲音走了過去。
房門虛掩著,李璟輕輕推開,這間屋的裝飾比那大廳看上去更加的奢華,靠著樓窗邊一張八仙桌上坐著兩名穿著華麗的年青男子,他們身邊還有五名妖豔的少女作陪,把酒調情,好不快活。
這幾人對面坐著一名更加出色的美女,穿著一件紫色鳳尾裙、外面套著一件月白雲肩,面容絕麗、膚色白嫩。十指纖纖,正撥弄著琴絃彈一曲《鳳求凰》
“孃的,女神呀!”李璟嚥了咽口水,強壓住想多看幾眼的衝動,朝著八仙桌的男女走去。
“你們兩個,誰是何智堯?”李璟不陰不陽的說道。
兩個醉生夢死的男子聽到有別的男子聲音,正盯著女人酥胸的四隻眼睛齊齊抬了起來了,看到李璟不由都皺起了眉。
其中一名看上去俊俏一些的男子冷聲道:“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還不快滾蛋。”
李璟聽這人說話語氣,應該就是今天下手目標了,“天香姑娘今天我要了,你們兩個給我滾蛋。”
話音剛落,只聽錚地一聲,彈琴的女子撥斷琴絃。
“好大的口氣,你知道我爹是誰嘛?”另個一名男子霍地站了起來,一臉陰鷙的看著李璟。
“你爹是沈從梅,你是沈旺對不對?”李璟不鹹不淡的說道。
“狗膽,竟然敢直呼我爹爹的名諱,莫非你活膩歪了不成!”沈旺怒聲喝道:“人呢,給我把這混帳的腿打斷。”
正叫著,那名被李璟掰斷了手指的大漢和老鴇還有兩名龜公跌跌撞撞跑了進來。與此同時,二樓另一間房內六名大漢聞聲而來,將大門給堵得嚴嚴實實。
沈旺見自己這邊人多,氣焰更加囂張,“小子,如果你不想被打斷腿之後,還被扔進大牢裡,就跪下來給爺爺磕三個響頭,然後扇自己十個嘴巴。”
李璟哈哈大笑,“說得好,那你還不快滾過來給爺爺磕頭。”
沈旺見李璟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好似他佔了上風一樣,氣得臉色發青,“給我將這幾個傢伙往死裡打,打死了我擔著。”
話音未落,李璟忽然衝了過來,一腳將八仙桌給踢翻了,桌上的菜餚濺了沈旺和何智堯滿身。幾名女子嚇得花容失色,驚叫出聲。
那六名大漢見狀,便想衝過來護主,這個時候,晁十三猛地撲到一名大漢身前,一拳打那大漢的胸口,那大漢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李珷也不甘示弱,腳往地面一跺,發力衝了過去,撞在一名大漢身上。那被李珷撞著的大漢,頓時飛了起來,撞在了另一名大漢身上,二人同時向門飛了出去。
剩下的三名大漢都傻了眼,還沒有反應過就被晁十三就被三拳兩腳打翻在地,隨後將揣在懷裡的刀拔了出來,冷聲道:“誰敢動一下,就殺了誰。”
他本就殺過人,聲音出奇的陰冷,就像真正從屍堆裡爬出來的一樣。
而那幾名大漢無不駭然,沒人懷疑他的話,他們不過是混飯吃的看家護衛,沒必要為了二主子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