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芳思量了老半天,在心底一點一點推敲出來,得到答案。她不停的在心底暗暗的想,沒有說出來。
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大爺的,他竟然穿著這身衣服,因為他就是那個面具男,所以他才把我救回來了?
照這樣子來看,他是白天的面具男,今天白天那樣子,無論如何也未能把那個清瘦挺拔的少年跟當時那個威武強壯的面具男聯絡到一起呀。
一時間蘇天芳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玉佩當初我定下婚約給他的就是這塊玉佩,他還拿了那麼久,想必早就研究得透徹了,他知道這個玉佩,為什麼一句話也沒跟我說過!
我追問他,他也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還裝作完全不認得,最後又拿出來一塊,原來,他早就知道這個玉佩是一對的?
蘇天芳東想一點西一點,一點一點的把內容拼湊起來,嘗試著理清所有的思路。
屋內的兩張臉,一個是自己熟悉的老朋友,更是自己名存實亡的夫婿,另外一位是鬍子拉碴的面容,顯得像是有些不修邊幅。
蘇天芳腦子裡面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在想這人莫非是禹笙的父親,不過轉念他立馬又想起來了他父親早就已經死於戰場了。
“此刻她正在昏迷,你還是去看看吧。。”
禹笙再次提到。
說的是我嗎?
蘇天芳開始專心偷聽。
傅遠微微一嘆:“或許我不見她,這也是一個好結果,畢竟我……無論如何,只希望她過得很好,辛苦蘇御夫妻二人照顧她多年了,現如今她已經嫁給你,你能代我好好的照顧她。”
門外蘇天芳愣了愣,這是在說照顧我的吧?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感覺禹笙從一開始就說要娶我,到最後,都是因為這個人?那日在大廳,那深情款款的模樣,望著她,完了又那樣認真的下聘書,難道這一切就都是這樣子的,早有預謀嗎?
呵,想想之前從未有過交集,結果一來就是提親,兩個人沒見過面,一見鍾情都談不上,以至於最後說的種種,能有多少真?這麼清晰明瞭的謊言……自己是年紀大了腦子退化了嗎,蘇天芳自嘲。
一陣風夾雜著絲絲細雨,飄在空氣中,蘇天芳感受著這突如其來的風,感覺這就像是專門吹向她的,這風中夾雜著雨水,冰涼著她的身體,也在一點一點的冰涼她的心,感受著這周遭的寂靜,只剩下屋裡的談話聲。
好歹……自己也是開始有一點點上心了的呀,幸好,幸好,還沒有陷很深吧?就算他這一切的好,確實都是演戲,自己要抽身應該也不難吧,蘇天芳自我安慰。
還有這個三句話都不離開自己的人,到底是誰?蘇天芳現在很糾結,到底要不要站出來去問。
“明明你也都已經掛念了那麼多年,你也曾多次說了,想見她,現在有機會了,真到了這一天,為什麼又不願去見了?”禹笙追問。
傅遠咬咬牙:“虧欠太多,不知如何面對。”
“阿笙,你會怪我嗎?”傅遠問禹笙。
這話題一轉,直接到了禹笙身上,雖是突然了些,禹笙也是淡然回應:“這一聲師父,我是心甘情願喊的,何來的怪罪?要說對不住……這一切禹家欠你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