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將至,許多攤位已經收攤,有的店鋪門面開始正式營業了。
一個穿得豔麗,濃妝豔抹腦滿腸肥,大腹便便的中年婦女帶著三個中年男人正鬼鬼祟祟的靠近著月牙,這婦女乃是這群裡面出了名的杏花樓的老鴇,而那三個中年男人其中一個是引路的,另外兩個是龜奴。
他們站在了八米開外的地方看著可憐的月牙。
“李木,你說的就是這個小妮子?”那婦女看著跪在那裡的月牙不停的打量著。
那個被喊做李木的人湊近老鴇身邊,殷勤獻著笑臉說道:“沒錯,就這丫頭,在這跪了一天了,你看長得不錯吧?雖然這臉上是髒了點,但洗乾淨了,保準是水靈水靈的,把她拎回去,好好的培養兩年,成不了你那樓裡的花魁頭牌,起碼也是個上等貨。”
那老鴇滿意的點了點頭:“長得是挺標緻,看著瘦了點,不過,你不是說這丫頭賣身的嗎?怎的也不見這雜草,身上還披著個皮袍,你確定沒認錯人?”
“沒認錯,就這丫頭,都在這裡乞討好幾年了,一直都是她跟前的那個女人帶著她,現如今她跟前的這人也已經死了,媽媽你看現在這四下無其他人管她,只要你要,只管把她扛走。”
老鴇先是皺了皺眉,在暗暗的思考著,該如何將月牙給完美的弄到手。那三個人等著老鴇開口,只等她一下命令,就要上去強行將月牙給捆走。老鴇緊鎖的眉頭很快便舒展開來,笑意浮上臉來。
“直接硬帶走不好,你們三個在這裡站著不要動。”
老鴇說著摸了摸自己兩邊的頭髮,確定自己的頭髮沒亂,接著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走向了月牙。
李木對身邊兩人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媽媽這需要自己動手的節奏?”
其中一人得意的說道:“就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媽媽出手手到擒來,準能把那小丫頭哄得一愣一愣的,就在這乖乖的看著吧,需要我們的時候媽媽會叫的。”說著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
老鴇上去之後就蹲在了月牙的面前,看了一眼那席子,接著不留痕跡的揮了一下手帕,對著月牙的臉蛋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再次滿意的點了點頭。
月牙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婦人,穿得如此的富貴,她不敢說話,就這麼默默的低頭不語。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月牙輕輕的說道:“我叫月牙。”
得到回應之後,老鴇就笑得更深了:“小姑娘,如果你跟我,我能帶你,我能維持你的生計。”老鴇微笑放話試圖引誘月牙上鉤。
月牙聽到這話之後心動了,但是月牙也表現的很冷靜:“謝謝夫人,今天中午已經有一位公子說買下我了,答應幫我安葬大娘,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老鴇盯著她身後的皮袍看,接著又看著月牙:“就是把這件衣服給你披上的人嗎?”
月牙點了點頭,小手不安的扯了一下皮袍。
老鴇的笑意浮上了嘴角,接著用幾分不屑的語氣說道:“可是你說的這位公子已經一個下午沒來接你了,可能他都已經把你給忘了,當時只不過是可憐你,哄你開心而已,”老鴇看到月牙有些不為所動,溫婉的說道:“但是我不同,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