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的目光看向了蘇天芳身邊那傻憨憨的阿拉,若有所悟。
“相比起來,阿拉陪伴你的時間……都比我陪你的多……”
瓦特?什麼?
蘇天芳低頭看了一眼阿拉,不是吧,這是,連狗醋都吃起來了?回頭得讓爹好好的管管這個娘才行,太難了吧,現在講起話來也是前話,不著後調,搞得自己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林莞把剩下來的魚食也一併倒到了蘇天芳手中的空碗,然後就轉身走了。
蘇天芳喊了一聲林莞,林莞卻沒有回應她。
對於這種意料之外出現的情況,蘇天芳可是並不怎麼喜歡,反而還覺得格外的煩,因為意料之外的事情總是容易打亂自己的計劃。
就如同現在自己都已經做好打算,過些天就找禹州慶聊一聊了,拜帖也已經送出去了,但是現在卻突然說這事情不用她再去管,這可是讓她感覺到了進退兩難。
去的話,無異於自己繼續引火燒身,自找麻煩,可要是不去的話,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很明顯的言而無信呢。
蘇天芳半蹲時放下了手中的碗,把碗放好之後,整個人都蹲了下來,狠狠的搓了一番阿拉的狗頭。
都說心量越大,煩惱越輕,心量越小,煩惱越重,但是照目前這形勢看來,自己應該好好的計量一番,到底要怎麼去處理這件事情才是,雖然自己所想的依舊還是很簡單,認為這些事情即使實踐起來應該也沒有什麼難度,但是蘇天芳也懂得,往往結果不會陪同她演戲,所以說如果接下來的日子裡面自己想要主導這一切的發展方向的話,那就必須要把控好這一切,絕不允許有過多的差錯出現。
事不宜遲,蘇天芳簡單的處理好眼下的小問題之後,便當天晚上直接去到了禹府,而蘇天芳真正辦起事來,自然也不會就這麼規規矩矩的。
到了禹府的地界之後,蘇天芳便選擇直搗黃龍翻牆進去了,到了禹府之後在裡面四處尋找。
最終,正在書房深思竭慮的禹州慶,就這樣子,在沒有一點點心理防備的情況下,迎來了蘇天芳這個不速之客。
而蘇天芳雖然是選擇“光明正大”的進入了禹州慶的書房,但是卻沒有打算規規矩矩的跟他說事情。
進入書房之後,她一眼確認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是禹州慶,她便直接上手,下一秒,一把精巧的短刀的刀鋒就橫在了禹州慶的脖子上,彷彿已經貼上了他的脖子,只要他一動,便立馬會鮮血噴湧如注。
“乖乖的,我說什麼,你做什麼,我問什麼,你應什麼,都聽我的,我不會為難你。”
蘇天芳說話之時還帶著一點病嬌,使人聽著有億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禹州慶完全驚於蘇天芳的身手,自蘇天芳推開門到自己抬眼看到她,但是自己都還沒有看清楚她的容貌到底長什麼樣,電花火石之間,她整個人就飛到了自己身邊,然後一把拿捏住了自己的命脈,對於他這種老江湖來說,今日折在一個晚輩的手裡,那絕對是面子上掛不住的事情。
而蘇天芳一出場就這樣子對待禹州慶,這就是她的有意而為之,她就是特意要秀這麼一把,好第一時間把這老頭給鎮住,眼前這老頭現在不吵不鬧的,看樣子自己的震懾效果也是達到了,蘇天芳很是滿意。
禹州慶開口道:“你是誰?”
蘇天芳回答:“蘇天芳。”
蘇天芳!禹州慶本來因為白天的拜帖之上,蘇天芳那些言語對自己的不敬,他就沒有打算見蘇天芳這個在他眼中目無尊長的後輩,卻萬萬沒有想到,蘇天芳這一回更加的是無理,居然都直接闖到了自己的書房裡面。
“居然是你!”
禹州慶吃驚於這身後之人,是蘇天芳,那一下子他也看開了幾分。
“原來是你,難怪身手這麼好,你的武功可比當年你娘強多了,甚至遠在現在的我之上。”
“多謝誇獎,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勝於藍,這是應該的,當然,你孫子除外,他真的是太弱了,我想,恐怕十個他也打不過一個我,聽聞他由你教導,我還想著這徒弟既然那麼菜,想必師傅也好不到哪裡去,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殺人誅心,蘇天芳這是做得妥妥的,穩穩當當,一下子就把他們爺孫兩個人都給點評了一段,還說人家不行。
禹州慶這一回倒是冷靜了很多,所以面對眼前,蘇天芳這一出,也能鎮定自若。
“既然你已經將拜帖遞上來,今日所來,便為客,但不知道你這貴客,這是什麼意思?”
蘇天芳回答:“拜帖奉上,卻並不是為客,天芳只不過是通知一下禹老前輩罷了……”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另一邊………
白羽:“公子,正如同你所料的那般,在蘇小姐入府之後四處尋找,她找到了老將軍的書房之後便推門進去了。”
禹笙問到:“可曾有聽到她說了什麼?”
白羽搖了搖頭:“距離太遠,細聽不得,只怕上前去偷聽,又會被蘇小姐發現。”
“是嗎?那當真是有些遺憾呢。”
禹笙雖然話是這樣說了,但是言語中卻並沒有讓人聽出來有半分遺憾的感覺。
“聽不得蘇小姐的話,那遙遠聽著,可有什麼異樣的動靜?”
“沒有,很安靜,而且……蘇小姐在老將軍的書房也並沒有待多久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