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籬下的生活,縱使有百般的不如意,卻也只能強撐著。
顧汐現在住在這沈家,其實是跟蘇天芳的命運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兩個人都是後面才出現在這個家的。
只是她和蘇天芳不同的是,她自從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她一個異姓的人為什麼會在這沈府裡面居住下來。
她沒有能如蘇天芳一般,把這身體之前主人的記憶承接下來。
顧汐之所以能以一個外姓人的身份在這沈家過著小姐過的生活,這一切得益於那兩個她從未見過的,說是已經去世了的父母親,只因為她那已經去世了的父母親,曾經對沈家有恩,所以沈家為了報答他們的恩情,將顧汐視如己出,然後又說什麼為了不讓顧汐有太大的心理壓力,所以從來都不告訴顧汐,不讓顧汐知道她的父母親對沈家到底是有怎樣的恩。
自然也是承諾了,說視如己出,所以他們沈家的一些商鋪也劃分到了顧汐的名下,說是留給以後當做是顧汐的嫁妝。
有了這麼一出,顧家的其他年輕一輩的,自然也就對她視為敵人,所以顧汐的壓力也是尤其的大。
當然,這一切顧汐都沒有跟別人提起過,就連蘇天芳,她都選擇了瞞著,都沒有提起過,因為這些年在顧汐的眼裡看來,顧汐覺得蘇天芳比自己還要辛苦得多,所以顧汐不想讓蘇天芳還要為自己憂愁。
直到今晚雖然一下子也感覺到了心頭有些委屈,但顧汐終究也沒有選擇細說,只是簡單的提了那麼兩句。
蘇天芳本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打斷了蘇天芳,接下來想說的話。
“這都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後院之中喝起悶酒來了?”
她們兩個人聽到有別人的聲音之後,順著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向她們走過來的人正是沈巍然,不過蘇天芳是不認得他的。
蘇天芳面帶疑惑的看向了顧汐,等著顧汐說話。
卻是看到顧汐站了起來,然後對著來的那個人很是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聽到顧汐喊了一聲沈叔。
沈叔?
聽到這一聲叫喚,蘇天芳又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這個陌生人,打量了一番來的人的容貌之後,也大致能猜測出來,走過來的人的身份。
隨後蘇天芳也就跟著站了起來,也是行了一個禮,但是一時間蘇天芳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沈巍然,最後也只是喊出了沈叔叔三個字。
沈巍然點頭應了一聲,然後開口問道:“小汐,這位是?”
“她只是我一個普通朋友罷了,名叫蘇天芳,今日我這位朋友有些煩悶,所以來找我談談心。”
顧汐的態度表現的很是恭順。
沈巍然聽到了蘇天芳這三個字之後,目光開始對蘇天芳審視了起來。
蘇天芳看到這眼神這般看著自己有一些不適應,但是這畢竟是顧汐的叔叔,所以她也並不好發作,倒是表現得低眉順眼的。
不過接下來沈巍然卻是燦然一笑,這倒是讓蘇天芳和顧汐兩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原來你就是蘇天芳,我和你爹是老朋友了,經常聽他提起你來,只是一直沒看到過,你每次去到蘇府找你爹的時候,你都遠行了。”
蘇天芳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你認識我爹?”
沈巍然點了點頭:“自然是認識你爹的,我和你爹也是一起長大的,不過我比你爹要年長些年歲,所以你應該稱我為沈伯伯。”
蘇天芳一副我明瞭了的表情,然後很乖巧的開口喊了一聲。
“沈伯伯。”
沈巍然微笑點了點頭,把注目禮又放到了顧汐的身上。
“你這丫頭一天到晚的都看到你在喝酒,少喝一些,喝多了傷身對身體不好。”
不待顧汐開口說話,倒是蘇天芳先開了口。
“沈伯伯放心,今晚這個酒只是我在喝而已,顧汐是我強行要拉著她來陪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