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芳離開了蘇府之後就直接去往了酒肆,她到酒肆的時候,顧汐正在那裡等著她。
這次的顧汐沒有再穿一身男裝了,而是正正經經的女兒裝扮,一身紫色,頭上一支髮簪簡單的將頭髮挽起,長長的髮尾披在身後,兩邊的鬢髮將臉遮住了大半,細眼低垂,半明半魅,雙唇微張,紅如丹果,眉宇間依舊散發著絲絲的英氣,盯著杯中的酒。
而在此之前她剛有了一場不怎麼愉快,但是又並不是很糟心的遭遇。
那就是她來的路上因為當時正在下著雨,所以她撐著傘走在街邊的時候,結果因為雨大,所以也沒有聽到身後趕馬車的人的呼喊聲,於是就被那一輛走得極快的馬車經過時,濺起的水花將衣服都給弄溼了,而且水中又夾雜著一些泥灰,所以衣服還顯得特別的髒。
當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神,反應過來時,不顧女子形象大步追上去便破口大罵。
“趕馬車的你眼瞎呀?沒看到那麼大個人嗎還趕得那麼快!趕著去投胎還是怎麼的,那麼大的雨小心被雷劈死你們,淦你大爺的!”
她還以為買車都沒打算停,她就罵的更起勁了。
“有錢人了不起啊,坐馬車了不起啊!哪兒的暴發戶富二代啊,一點教養都沒有!吃💩吧你大爺的!我衣服全都髒了,我待會還怎麼見人呢!”
馬車中的禹笙聽到了馬車外的芬芳言語,將馬車給叫停了,然後下了車去。
看到馬車突然停下之後,顧汐卻焉了,剛才罵的那麼難聽,人家不會是要下車故意找自己麻煩了吧?突然她就慫了。
緊接著她便看到馬車上下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便是禹笙和那清瘦少年白羽。
禹笙上來後便是深情致歉。
“對不起姑娘,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衣服,你人有沒有受傷?”
顧汐看著兩個美男子愣愣的搖了搖頭,瞬間便有了一些小女子家家的姿態,害羞噠噠的模樣。
禹笙見顧汐不說話,與白羽相視一眼,然後又說道。
“為表示歉意,姑娘要是不急,且信得過我們的話,請姑娘隨我們一同上馬車如何?”
顧汐一瞬間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倆,心中不停的誹腹:不是吧,不就罵了幾句嗎?這還要帶我上馬車,然後拉去城外毀屍滅跡嗎?不是吧,不是吧,難得自己遇上了一個禽獸,這麼帥氣的兩個人,要拉自己出去毀屍滅跡?
顧汐露出了一個很難看且非常不自然的笑,說道。
“不用這麼客氣了吧?我我只是穿著男孩子的衣服,我是女孩子,女孩子輕易上陌生人馬車不合適吧。”
禹笙解釋說到。
“姑娘你不要誤會,前面就是我家開的成衣鋪,禹某隻是想帶姑娘去換個衣服,向你賠個不是,並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姑娘若不信,我與你一同步行前往也可。”
顧汐沒想到是自己想錯了,質問到。
“啊!就這?”
“呵呵,姑娘不必擔心,我乃禹家禹笙,絕對不會對姑娘有非分之想,而且方才禹某在車上也聽到了,姑娘你接下來應該有約吧,再穿這一身去赴約也有些不合適了。”
顧汐發現自己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看了看自己的裙襬,這樣子髒兮兮的,也確實是不合適,然後她學著大部分女兒家的禮節,也有模有樣的福了福身子。
“那就謝謝蘇公子了。”
不過她也沒有完全的放鬆警惕,還是選擇一同步行去了成衣鋪。
而他們去的那一家禹家的成衣鋪店鋪是一家專門買女子衣服的。
顧汐難為情地挑了半天,顧及時間問題,最後選中了一件紫色的進去換了。
女衣裙穿起來相對複雜一些,所以這也是顧汐不怎麼喜歡穿女裝的原因,於是她穿衣服的時候花了不少的時間,而禹笙與白羽二元就在外面守候著。
終於顧汐整理好了衣裙,也將發冠給取了下來,只拿冠中的簪子隨意的將頭髮給挽了起來,她覺得合適了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禹笙看著顧汐,愣了一瞬,說道。
“沒想到,顧姑娘穿著身還挺好看。”
顧汐抿了抿唇,不敢看他,只怯怯抬眼偷瞅禹笙,後又趕緊收回眼神。
禹笙見人這小動作,也不戳穿,瀟灑地開一扇,遮住了唇邊那一抹邪笑。
“既然這衣服已經換好了,顧姑娘不介意的話,禹某可安排馬車將姑娘送往目的地,這髒了的衣服就交由店裡面的人替顧姑娘清洗乾淨了,改日顧姑娘再來取即可,或者我及時安排人給顧姑娘府上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