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要我的小祖宗。”他只是想去拿毛巾給她擦下臉而已。
小姑娘不讓他走，顧錦年只得伸手拿過桌上的紙巾給她擦著眼淚，低頭輕吻著她，安撫著她的情緒。
“離離，阿錦永遠不會不要你，也不會嫌你麻煩，沒有離離，顧錦年就不是顧錦年了。”
猶如那十一年那般，他的世界都是灰暗的。
宋墨離抽了抽鼻子，轉頭看到桌上那碗羊奶，也知道是自己又亂想了，情緒漸漸平定後，嘴上又開始不饒人了。
“的確，除了我就沒有人要你了，你看看你，嘴又笨，情話也不會說，每次哄人就會像哄孩子一樣讓人家乖，哎……”
顧錦年捏了捏她的臉，“可不就是哄孩子嗎？”
“那你要當老父親嗎？有老父親睡女兒的嘛？”
“……”果然，就不該跟她鬥嘴。
無奈地笑了笑，顧錦年拿起桌上的羊奶舀著遞到小姑娘的嘴邊，宋墨離正要張口，忽然想到什麼，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悠了一圈，推開了勺子。
“我不要吃，你昨天都幫那個風一說話，還兇我了。”
提到風一，顧錦年的眼神驟時變了，冷聲道：“不會有風一了。”
見小姑娘疑惑，便把風一刺殺的事情告訴了她，但是隻說了是他發現及時，隱瞞了那小女孩的事情。
既然那小女孩說讓離離親自找到她，那他還是幫她隱瞞的為好。
聽完事情的經過，宋墨離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為了一個愛而不得的男人，即便是最後讓她得手了又如何？人就會是她的嗎？就不怕東窗事發嗎？就這樣毀掉了自己本該是很好的人生了。
“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嗎？”不是同情於她，也不是想救她，而是——
算賬的。
她不敢想，如果今天阿錦沒有趕過來的話，今天會是什麼結果，因為在當時，她是因為男人在身旁而完全放鬆警惕的，當然，也是因為累的慌。
不過……
“趕過來，那你之前去哪了？”他不是在自己身旁睡著嗎？
顧錦年：“……”大意了，他忘記了這茬。
“上，上廁所去了，然後出來就看到她……”
顧錦年微微垂下了眸子，舀著那一碗羊奶，不敢去看小姑娘的眼睛。
宋墨離也沒有多想，只說到時候她要去看下風一，聽此，顧錦年微微鬆了口氣，重新把勺子遞了過去，“離離，這都快涼了。”
然而小姑娘還是不肯喝，鑽在他懷裡咿咿嗚嗚地撒著嬌，他親親她，她倒是肯乖順地讓他親，一旦把羊奶餵過去，她就不肯了。
顧錦年無奈極了，端起碗飲了一口，俯身嘴對嘴餵給了她，甜甜的奶液渡到了她的嘴裡，她這才肯吞下去。
喂完一小碗羊奶，顧錦年摸著她有些鼓的肚子，這才滿意地給她擦著嘴角留下來的奶液，颳了刮她的鼻子，好笑道：“離離，下次要親親可以直接說的。”
宋墨離嘟著嘴，臉頰微微紅了起來，“才不是呢，人家就是不想吃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