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牛奶放在她唇邊，她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砸吧了下嘴，嘴唇染著一圈奶泡，“好甜。”
顧錦年低低一笑，“不是沒有味道了吧？”
小姑娘不愛喝純牛奶，注意到她有一次把純牛奶偷偷倒掉後，他就換成了甜牛奶了。
宋墨離點頭，“嗯，超級甜！我喜歡！”
輕輕一笑，顧錦年將她擁得更緊，“離離，這個世界上，苦甜總是在交替，人生不會總是苦，也不會總是甜，有些人的人生就像你不愛喝的純牛奶，就像那白開水一樣平淡無起伏；但有些人，甜和苦在交匯著，愛與痛編織著，才造就了他的人生。”
宋墨離嘟嘴，“我知道。”
顧錦年垂眸看她，“離離覺得苦的時候，記得告訴我，知道嗎？”
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總想為她撐把傘護著她。
“嗯。”宋墨離點頭，“不過有時候我自己可以的，何必告訴你讓你也難受呢？你還不是好多事情都自己扛？而且還不告訴我，就像上次你受傷的時候，還想瞞著我！”
輕輕掐了掐她的臉，顧錦年聲音含笑，“離離還不是一樣，嗯？”
她受傷的次數，要瞞著他的事情，可不止一次了。
不過跟宋墨修談過一次後，他也想開了。
宋墨離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豎起三根手指保證道：“我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我保證！”
“好好好，我相信離離。”顧錦年笑了笑，抬手揉她烏黑的發，“我們離離最乖了。”
笑鬧了一陣，宋墨離舒服靠在他懷裡，繼續看著電視，顧錦年保持著貼在她側臉的姿勢，靜靜地陪著她。
播放的這一集，男主到底被強制性地離開了女主。
看著電視裡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主，宋墨離忍不住淚目，顧錦年放下杯子，抽出放在不遠處的紙巾，輕柔地給她擦眼睛，“離離乖，不哭不哭。”
“很難受嘛。”宋墨離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不知道觸動了心裡的哪根弦，突然說，“要是有天你離開我了，我肯定哭……唔……”
顧錦年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盯著她的眼睛，眼神嚴肅，“不許胡說！”
他怎麼會離開她呢？就算是一息尚存，他爬也要爬回來。
扒開他的手，宋墨離迅速湊過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顧錦年嚴肅的目光這才和緩下來，凝著溫柔看著懷中的小姑娘，“不說這種話，好不好？”
“好。”抬手戳了戳他的臉，宋墨離笑嘻嘻吐舌，“你說好的大尾巴呢，藏哪去了？”
顧錦年抿緊了唇，有些不好意思，“在，在肖叔那，我去讓他拿過來。”
宋墨離看了看時間，“這麼晚了，肖叔應該睡了，明天再拿吧。”
“不會。”
顧錦年起身往肖南的房間走了過去，敲了敲門，宋墨離看著他進去後關上了門，好一會才磨磨蹭蹭地出來，俊臉染上了紅暈，便越發好奇他說的尾巴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