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時間,杭雨等人白天出去打獵,下午回營地燒烤。
似雪兔野雞這類直接吃了,有的獵物不方便吃,則用麻袋裝好放進車尾箱。黃岳飛的目標是打幾頭大野豬,折騰了快一週時間,才打到兩頭野豬。
這時黎化和鍾婷婷都有些吃不消了,鍾婷婷更是屢屢抱怨。黃岳飛也覺得差不多了,一週不洗澡頗為難受,於是招呼大家驅車回到齊齊哈爾的旅館。
回去的路上,杭雨和秋雪燕還頗為興奮,討論著幾天打獵的趣事。記得之前遇到一頭獨立活動的野豬,身軀龐大,足足有七百多斤重。
當時在森林裡,發現那頭野豬時,離杭雨等人不到一百米。三條狗紛紛撲上去,但是根本咬不動野豬,反而把野豬給激怒了。
當時沈開河離得比較近,馬上開了一槍,沒有打中,反而吸引了野豬。發怒的野豬拖著三條狗朝杭雨等人飛奔而來,途中把狗狗甩飛了,氣勢十分兇猛。
杭雨幾個男的紛紛開槍,野豬竟然會跑S型,因為倉促開槍,而且還有密林阻擋,幾個人都沒能打中。獵槍換子彈比較慢,眼看野豬衝到眼前了,鍾婷婷嚇得槍都扔了,轉身就跑。
結果鍾婷婷被積雪絆倒,大家焦急地換子彈,場面一度十分慌亂。
關鍵時刻,袁宏宇從容地放下獵槍,從腰後取下十字弩迅速上箭,在不到十步距離內射中了野豬的眼睛,使得野豬失去平衡往前摔了個狗吃屎。
這時杭雨和黃岳飛,以及薛文進都換好子彈,齊齊朝著野豬射擊。距離如此之近,三把獵槍一下子就把野豬打的半死,可謂有驚無險。
除了兩頭野豬,他們打的最多的就是狍子,一種類似於鹿的動物。
黃岳飛十分熟悉狍子的習性,這一季節母狍子已生完狍崽,它們出於母性,只要有狍崽的叫聲,它們就不顧一切跑過去。
他利用狍子這一特性,學習狍崽的叫聲,叫來母狍子。
這個方法很殘忍也很實用,杭雨跟著黃岳飛學會了。
就是用樺樹皮做的口哨,含在口中哇、哇的叫,大搖大擺走在林中,一邊走一邊叫。杭雨成功了兩次,一次由於樹叢太密,只聽到聲響,看不到狍子體型,沒能打到狍子。
秋雪燕也想學,但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因為狍子也挺可愛的。事實上,兩個女生都是陪著男友來體驗的,基本沒怎麼開槍,也沒打到一隻獵物。
興奮一陣過後,秋雪燕看著車窗外的雪景,突然冷淡下來道:“其實我們來這裡玩玩就好了,不一定非得打獵,這些動物也沒什麼好吃的。”
她腦海裡閃過各種動物倒下,鮮血染紅潔白的雪地的場景,突然頗為失落。在這片看起來美麗廣袤的森林裡,到處都是危機,獵人的樂趣是從動物的生命與掙扎當中獲取的。
杭雨沒有秋雪燕那麼多愁善感,不過他理解她的心情。在前世,杭雨還年輕的時候,也對可愛的動物沒什麼抵抗力。經歷的多了,變得比較現實。
杭雨以前在社會底層,幾千塊月薪的時候,沒人可憐過他,倒是有不少人嘲諷欺辱過他。商業競爭更是如此,沒有人會考慮對手傾家蕩產以後有多痛苦,恨不得讓對手把內褲都輸掉。
“營地沒有材料,回去以後讓大廚來做,肯定很好吃。”杭雨回道。
“喂,是不是要這樣。”秋雪燕被他的回答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