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劫獄!”
大喊聲瞬間傳遍驛館,無數身影從各處飛縱而來,尤其前廳位置更是哨音如龍,“病龍”祝秧如同一支利箭,帶著一抹金光呼吸間便到了倒塌的房屋之前。
此時那棟後院小屋早已化為一堆廢墟,原本堆放黎道天鐵箱的位置,只剩下一個巨坑。
坑邊上的元狂背對著眾人,一動不動。
“六哥!?”幾乎落地同時,祝秧便發現了僵立屋內一動不動的“瘋龍”元狂,他的情形令祝秧大吃一驚,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
元狂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祝秧懷裡,外露的面部赤紅一片,放佛凝結的血塊一般。
“哎呀,是‘赤血**’之術!”隨之飛來的厲陽老祖見之大吃一驚,急呼道:“是魔門血宗的人。魔門果然開始動手了!”
“少廢話,如何解開?”祝秧暴喝一聲,絲毫不顧及厲陽老祖的臉面。
厲陽老祖敢怒不敢言,臉色紅白變了數變,在紀靈君連連扯動衣角之後,方才不虞道:“用五十年以上陳釀,輔以清醒散丹藥,擦拭一番便可清醒。不過血毒入侵,患者會頭痛幾天,日後慢慢運功逼出殘毒,便可痊癒。”
祝秧一邊聽著厲陽老祖的述說,一邊吩咐手下準備東西,待厲陽老祖說完,眉頭緊皺的他又問道:“可有什麼後遺症?”
“沒有。”厲陽老祖答道:“這‘赤血**’其實不過是血宗高手將武功練至巔峰之後產生的特異之處,說起來並不難防,元兄中了此招,應該是對敵之時有些大意了……”
“閉嘴!”祝秧突然插言,怒聲道:“我家兄弟的事,用得著你來評說是非?”
作為九龍之一的祝秧,當然知道元狂手臂新接,往日裡十成的武功發揮不出三成,如今被人劫走黎道天,在天下人面前丟了大顏面,祝秧本就心中惱怒,偏那厲陽老祖又語氣輕佻,令他不由得大動肝火。
“你……”厲陽老祖畢竟是一派之主,平日裡脾氣本就不好,如今幾次三番被人侮辱,頓時令他大怒,顧不得武功不及對手許多,運功就要動手。
熟料他剛提罡氣,就被早有出手之心的祝秧抓住機會,金光一閃,嚓的一聲輕響,祝秧的左手化為利刃,穩穩地逼在了厲陽老祖的咽喉前。
祝秧面色陰沉,雙目透出陰寒殺意,冷冷道:“你敢妄動?不怕我殺了你嗎?”
冷厲的銳氣直逼咽喉,令厲陽老祖不敢動彈分毫。
祝秧嘴角扯出一絲譏諷冷笑:“記住自己的地位,以後那些話該說,那些事該做,別再讓我提醒你,這一次,我只小小教訓你一番,下次記得別再犯了!”
說完,逼在厲陽老祖咽喉的右手輕輕一翻,露出掌心處三根鮮血淋淋的手指。
啊!?
厲陽老祖大吃一驚,這時方才覺得手掌一痛,伸手一看,自己左手最後的三根手指果然被祝秧切斷。
頃刻間的悲憤、羞怒,皆被惡寒和恐懼所替代。
“誤會,誤會。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刀兵相見?”早前被嚇得話也不敢說的紀靈君,終於硬著頭皮上前打了個圓場,同時朝著厲陽老祖連打眼色,這九龍都不是好惹之輩,千萬不要自以為是,妄自丟了性命才好。
厲陽老祖臉色數變,最後屈辱地一抱拳,沉聲道:“厲陽救人心切,言語唐突,請龍君莫怪。”
祝秧冷冷掃了厲陽老祖一眼,繼而道:“拿出你的本事,救醒我六哥,我算你個大功。這三根手指,我自會請盟主為你續接,盟中新得古籍千卷,其中正有你厲陽一脈失傳秘笈,我當向盟主為你說情,賜你一個手抄本。”
啊!?
這可真是打一棒子,又給一甜棗。
況且這甜棗也實在大顆的很,弄得厲陽老祖心中翻江倒海,不知如何是好,混亂半晌,終於服氣地一躬到底,口稱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