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對方的功法如此駭人,即便是與對手有過交鋒的葉清玄,也震驚得臉色蒼白、目瞪口呆,同時他也想到,之前遭遇這魔門高手之時,對方並未使出這招駭人的武技,顯然當初還是存著生擒自己的想法……
對手的強悍和功法的殘忍詭異完全出人意料,還好之前江水寒指揮有度,用大木樁抵住了對手的撞擊,否則憑藉殺傷力如此驚人的武技,定然會給己方帶來極大的傷亡。
那憨傻兇人的速度在一擊之後,停了下來,就站在邊軍陣前,身上呼呼燃燒著詭異的烈焰,運功調息,準備下一次的衝撞。
弓箭手之後的長矛手,被對方的威勢驚得一震,但邊軍的心理素質不弱,只是一震之後,便在隊正的喝令下,二十幾根長矛猛然齊攢,攻向靜止下來的憨傻兇人。
殺——
眾兵卒齊聲嘶吼,手中長矛猛刺,但二十幾根長矛在刺在對手的身體上時,猶如刺入泥潭一般,雖然矛頭看起來深深刺進對方身體,但只是被對方的皮肉和脂肪夾住,根本就連對方的表皮都沒有刺破,而由於用力過巨,整根矛杆都被頂得彎曲起來,只是片刻,那痴傻之人一聲暴喝,身上烈焰轟然暴漲,火焰瞬間籠罩將所有長矛,兵卒手裡的長矛倏然著火,由於有之前弓箭手的前車之鑑,眾兵卒駭然放手,不敢沾染絲毫的火星。
“珠子,珠子……”
痴傻兇人猛地近身,僅餘的一隻左手張開了蒲扇一般的巴掌,呼地扇向身前的兵卒,一聲慘叫,那兵卒猶如被巨槌轟中,極度扭曲的身體在空中爆為一團血雨,一沾惹到那詭異的火焰,轟然被點燃,那被點燃的鮮血粘在人的身體上,撲之不滅,澆之不熄,眾多兵卒一瞬間被火雨籠罩,淒厲哀嚎之聲響徹天地,一股血肉的焦臭味道擴散全場……
“那是【子午凝煞混元罡】的‘煉魔屍火’,都別碰它,用沙子埋——”
操心不已的莫野離又遠遠地大喝道,這一天的遭遇,讓這位向來灑脫的狂客大為頭痛,眼見魔門中人在那裡大殺四方,於心不忍之下,再次呼喝指點,但只是這一個分神,眼角處白光一閃,莫野離駭然後退,但胸前仍是血光崩現,被對方凌厲的刀法帶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莫野離痛哼出聲,右手連點胸前大穴,止住狂噴之血,同時左手狂聚真氣,防備對方趁勢攻擊。但那冷酷刀客在一擊得手,與莫野離拉開距離之後,並未趁機進擊,而是再次雙手持刀,自下而上的一記撩擊,一道半月型的刀氣斬出,直奔受傷的莫野離。
莫野離怎敢硬攖其鋒,側身躲避期間,竟被身法極快的冷酷刀客趁機竄了出去。
“好小子——”莫野離怒叱一聲,正要追擊,胸口卻突然一痛,傷口崩裂出血,只是這一個耽誤,對方的身影便已在數丈之外了,追之不及。
危急關頭,魔門中人還是對自己的身家性命更為重視,他們寧可活著為同伴報仇,也不會選擇與同道一起血戰而亡。
至此,一路追殺葉清玄的“紫巾盜”三頭領,一死、一逃、一被圍……葉清玄在靖南城中的暗中威脅近乎全部消除。
“二弟,別放過這個傢伙,殺了他……”葉清玄匆忙說道。
對於剛剛逃之夭夭的冷酷刀客,葉清玄雖說心有慼慼,但也毫無辦法,畢竟莫野離已經盡了全力,葉清玄心中只有感激,而無怪罪之意。至於已經留下來的這位,雖說是個痴傻之人,但其生性殘忍,性格變態,若是能夠除之,下手便要毫不留情,絕不可讓其有任何活路。
江水寒默然點頭,十指連動……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鼓響,十數名大江盟好手,前後三排,手持四五米長的粗大木樁,組成陣勢,十幾根大木樁一同捅向那痴肥兇人的背後,火光直冒之下,四、五米長的大木樁立即被焚燬了近一米長,但畢竟這十幾人都是後天造化境的修為,有的甚至步入了真罡境,其厲害程度絕非那些邊軍的精銳兵卒能夠比擬。
十幾名好手運用大木樁,下面別住對方的雙腿,上面猛搗對方後背,竟然瞬間就將對方絆倒在地,同時眾人大喝聲中,十幾根大木樁子牢牢抵住痴肥兇人的身體,儘管手中之物燃起大火,不停地被火焰消磨,不過畢竟為旁人贏得了少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