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整個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陽光透過淡淡的清新的霧氣,溫柔的灑在塵世萬物上,令人賞心悅目。
沈韻揉了揉還沒睜開的眼睛,然後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
沈韻瞬間清醒了,難道是江熠川把她抱過來的?她看了看床的另外半邊,很整潔,那江熠川應該睡的是沙發了。
等沈韻收拾好準備出門時,發現門背後貼著一張便籤,沈韻想了想應該是江熠川留下的,她抬起手把便籤撕了下來。
’樓下有咖啡店,門口的保姆車(昨天那輛)會把你帶到公司。’
江熠川的字跡有稜有角,筆畫輕重均勻適中,書寫字行也很平整,沒有往上或者往下傾斜。
沈韻想起來美國著名的心理療法專家威廉·希契科克的結論,筆跡是一個人的性格,智力水平和思維邏輯的具體反映。
從江熠川的字型看來,他應該是個有自制力,穩重,觀點和意圖都很堅定,對自己所喜歡的工作都能竭盡全力去完成的人。
沈韻把便籤又貼回了門背後,拿了個包就出了門。
出了酒店,沈韻就看見昨天那輛保姆車停在了馬路對面,而江熠川說的那家咖啡店就在酒店旁邊。
沈韻走進了咖啡店,濃濃的咖啡豆的香味撲鼻而來,義大利傳統早餐一般是咖啡和牛角包,所以咖啡店裡也會賣很多種麵包。
沈韻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和抹茶奶油餡的牛角包,等到拿到手後,沈韻在窗邊的單人座上坐了下來,一邊吃早餐,一邊欣賞窗外的車水馬龍。
沈韻吃著牛角包,回想起幾年前她和齊晗一起嘻笑打鬧的日子,她記得齊晗喜歡抹茶味的所有東西,後來她也被帶的喜歡了。沈韻嘆了一口氣,低頭繼續吃牛角包。
可能是因為一個人太孤單吧,沈韻覺得牛角包苦苦的,咖啡更苦,她心裡也苦。
吃過早餐以後,她朝著馬路對面的保姆車走了過去,車上的司機還是昨天來接他們的那個。
司機見沈韻上了車,就轉頭對她說了聲:“江太太好。”
沈韻點了下頭也沒說話,她有點心不在焉的,她現在好想好想她的姐妹啊。她和齊晗是在同一家福利院一起長大的,齊晗那個丫頭打小就精靈古怪的,很是招人喜歡,而沈韻小時候很內向,也不愛說話,只有齊晗會來找她一起玩。
她和齊晗同歲,在她們七歲的時候,齊晗被一對好心腸的夫婦領養了。那對夫婦很富裕,卻人到中年還是膝下無子,他們很喜歡齊晗,也對她很好。齊晗的養父姓方,齊晗說她不想改名字,她的養父養母也都答應了,最後戶口本上寫的是方齊晗。
齊晗說她不想和沈韻分開,他們也很慷慨,就讓她和沈韻上了同一所小學,還是一個班。
後來上了初中,沈韻也不好意思繼續麻煩齊晗的養父母,就一邊打工一邊讀了一所公立的初中。而齊晗被送進了一所國際中學,她的養父母打算將來送她出國留學。
齊晗每個週末都會帶著一大堆吃的去看沈韻,沈韻依舊住在福利院裡,她打工賺的錢付了學費後確實不夠她在外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