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閨女不見了!”莊春玲帶著哭腔說道。
“你說啥?”範繼農當場瞪大眼睛道:“閨女不見了?”
莊春玲抓住範繼農的衣領,哭喊道:“我見咱閨女房間亮著燈,就去敲門讓她早點睡,可敲了半天都沒反應,就推門進去了,可屋裡壓根沒人,我覺得不對勁,把箱櫃開啟,裡面的衣服都沒了!”
衣服沒了?
顯然不可能僅僅只是出門遛彎那麼簡單。
範繼農拔腿跑進偏方,果然見到箱櫃開啟,裡面只有兩床舊被褥,衣服全都不見了。
這讓其頓時眼前一黑,接著勃然大怒道:“這個死丫頭,老子抓到她,非打斷她的腿!”
“你快別扯這些沒用的了,快出去把閨女找回來啊!”莊春玲喊道。
範繼農黑著臉,快步就要朝門外走去。
不過,正當其邁出一步,餘光卻瞥見一旁的小方桌上,放著一個瓷碗,碗底則壓著一張字條。
範繼農連忙將字條拿在手裡,遞給莊春玲道:“這肯定是那個死丫頭留的,你看看上面寫的什麼。”
“這上面的字,我只認識幾個。”莊春玲說道。
範繼農急道:“你不是上過幾天私塾嗎?這麼幾個字都不認識?”
“我上私塾只學會寫自己名字,你快別廢話了,趕緊找個識字兒的,看看閨女寫的什麼。”莊春玲一邊說,一邊跑出門外。
範繼農緊隨其後,老兩口直接跑出院門,接著“恰好”撞見,迎面走過來的王剛。
“老王,快,快看看這字條上寫的什麼!”莊春玲像是見到救星一般,跑著將字條遞了過去。
王剛接過字條,低頭看去,念道:“爹、娘,我跟宏武哥走了,女兒不孝,你們的養育之恩,只能下輩子再報答,珍重!不孝女,範雲霞留。”
“陳宏武!”範繼農雙目如欲噴火道:“這個狗日的,居然敢拐走老子閨女!”
莊春玲則一屁股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哭嚎道:“我的閨女啊!”
王剛適時說道:“老範,嫂子,你們倆先別急,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你們倆想想,最後一次見到霞子,是啥時候?”
“晚飯那死丫頭還跟我們一起吃的。”範繼農陰沉著臉道。
一旁,莊春玲哭道:“我就說閨女吃飯的時候,表現的不對勁,果然真出事了,嗚嗚嗚嗚嗚……”
“別嚎了,煩死個人!”範繼農吼道。
“你還有臉說我,要不是你非讓閨女嫁給隔壁村那個傻大哥,咱閨女至於跑嗎?”莊春玲越說越氣,起身就要跟範繼農廝打起來。
王剛急忙阻攔道:“嫂子,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老範說吃飯的時候霞子還在家,現在距離飯點兒沒多久,霞子肯定跑不遠。”
“是跑不遠,可,可這黑燈瞎火的,上哪去找啊?”莊春玲哭喪著臉到。
王剛指著手裡的字條道:“這上面不是寫了嘛,霞子是跟南柳樹村老陳家兒子跑的,只要找到老陳家兒子,自然也就能找到霞子。”
“對,對,南柳樹村,咱現在就去南柳樹村!”莊春玲一把抓住範繼農,就要朝村外跑去。
範繼農一把將其推開,看向王剛道:“老王,你腳踏車借我騎一下。”
“沒問題!”王剛滿口答應下來。
莊春玲連聲感謝道:“老王,謝謝你了!”
“客氣啥,都一個村住這麼些年了,誰還求不著誰啊。”王剛滿不在乎地說道。
三人一路小跑著去到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