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蘇木定力夠可以的啊,葉啟都把紀學搬過來了,他還一點不慌?”
“裝的吧?表面上不慌,心裡指不定亂成什麼樣了呢!”
“我就說嘛,葉啟身為燕山市首富,被一個毛頭小子指著鼻子喊兒子,這口氣要是都能嚥下去,那他也就不用混了!”
葉啟似乎刻意給眾人留下議論的時間,靜等半晌後,才繼續說道:“年輕人嘛,其實沒有不犯錯誤的,可怕的不是犯錯,而是不知錯、不認錯、不改錯。”
頓了頓,他看向蘇木,一副大度的語氣說道:“蘇廠長,只要你承認,你昨天向我索要好處費的事,並且澄清事實,向我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澄清事實?”蘇木忍不住笑道:“葉總所謂的事實,具體是指什麼?”
葉啟臉色一沉,悶聲道:“蘇廠長,你年紀輕輕,不至於連昨晚上做過什麼事,都記不清了吧?”
“昨晚上我做的事可多了去了,還是說清楚點,我好知道具體是哪一樁,哪一件。”蘇木笑容不減道。
頓時,周圍傳來鬨笑的聲音。
“蘇木這是非要讓葉啟親口說出認乾爹的事啊。”
“這小子太損了,葉啟要是明著說,讓他澄清認乾爹的事,他來一句不需要澄清,就是事實,那葉啟就更丟人了。”
“不會吧?紀學都來了,還鎮不住蘇木?”
聽到鬨笑聲,葉啟面色更加陰沉幾分,目光轉向紀學。
他一言不發,但態度和給人的感覺,分明就是在施壓。
眾人見狀,也紛紛跟隨葉啟的目光轉移視線。
一時間,紀學成為整個宴會廳內,當之無愧的焦點!
然而,紀學此刻,心中卻是叫苦不迭。
所有人都認為,他來了,蘇木就會乖乖低頭。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壓根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在紀學看來,蘇木對自己很尊重,也拿自己當成朋友,可僅憑如此,就想讓其低頭認錯,做一些違背意願的事,恐怕還遠遠不夠。
在他能夠想到的人裡,能讓蘇木低頭認錯的,也僅有陳秀清一個。
但紀學有種直覺,那就是即便是陳秀清在場,面對這種情況,只怕也會夫唱婦隨,而不是干涉蘇木做出選擇。
“紀組長,你是啞巴了嗎?”葉啟不耐煩地說道。
這一問,可謂是毫不客氣,一點面子都沒有給留。
然而,紀學卻是不敢發作,無奈地嘆一口氣,看向蘇木道:“老弟……”
“別!”蘇木打斷道:“紀組長,我們沒那麼熟。”
紀學怔了怔,旋即意識到自己稱呼上出現錯誤,便改口道:“蘇廠長,葉總已經開口了,你表個態吧。”
“我的態度很簡單,只要葉總承認,昨晚上認我當乾爹的事,我就承認我跟他要好處費的事。”蘇木淡淡地說道。
譁!
全場頓時一片譁然!
“蘇木怕不是瘋了吧?”